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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聽來,這是雪燈的暗示,打電話多寂寞,又看不到本人,倒不如直接跟著過去。
“這個,可能需要你們公司同意,並且最重要的是,你得有主辦方的邀請函。”
裴澄嶼很清楚,像雪燈所在的這種小公司一般拿不到米蘭時裝展的邀請函,但不管他去不去得了,有這份心就足夠了。
證明他是在意他的。
不在意的話,雪燈怎麼可能冒著公司解體的風險也要還他清白,又怎麼可能得知他要前往米蘭便也想一同前去。
“說起來,主辦方最近好像來了國內,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請我公司領導幫你引薦一下。”
雪燈忙掏出他的小本本,按下圓珠筆:“你說你說,我還需要什麼。”
“嗯……準備一份個人簡歷和公司簡歷,個人簡歷中所獲榮譽要著重點明。”裴澄嶼說一半停下來,望著雪燈一筆一劃在他的小本本上記錄。
他發現雪燈寫字很慢,就像剛學會寫字的小學生,碰到不常見字還要思考半天。
他的字型也非常幼態,圓滾滾的。
真可愛啊,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可愛的孩子。
裴澄嶼託著下巴,笑得眉眼彎彎。
“最好再準備一份採訪稿提案,起碼讓對方看到你的誠意。”
雪燈點點頭,提起筆慢悠悠記錄。
不管是寫字還是打字,他總是慢悠悠的,想要追上蕭衍的步伐,也是慢悠悠的。
儘管裴澄嶼還有半小時就要趕通告,東西也沒吃兩口,卻還是安靜等待雪燈把字寫完,別說催促,他甚至很享受這種氛圍。
看著雪燈的時候,心情是寧靜而愉悅的。
很喜歡他的頭髮,微微卷卷,光澤瑩潤,散發著淡淡幽香。
長睫垂映,在眼底投出扇形陰影。
一直到經紀人打電話來催,裴澄嶼才依依不捨看著雪燈畫下最後一個句點。
回到公司,雪燈向主任和主編彙報了這件事,倆人自然舉雙手贊成。
雖然他們是小公司,但天高任鳥飛,有人想成才是攔不住的。
下午,裴澄嶼和公司說了這件事,公司老闆自覺在他深陷醜聞時懼於梁淮那邊的壓力沒敢站出來替他說話,怎麼也算欠了個人情,便答應幫忙。
在裴澄嶼忙著化妝參加臺演時,小助理探個頭進來:“嶼哥,老闆讓我給您帶個話,說引薦記者那事兒成了,讓那位記者在四號晚上八點去觀瀾堂酒店,主辦方會在那邊設宴。”
裴澄嶼忙拿出手機要給雪燈發簡訊,卻被化妝師提醒往上抬眼,要化下眼妝。
恰好這時,經紀人邊打電話邊往這邊走。
裴澄嶼將手機交給他,要他給雪燈發簡訊說四號晚上八點去觀瀾堂酒店找主辦方。
經紀人打著電話:“老婆你聽我解釋!我這幾天一直和澄嶼在一起!我發誓!”
手上也沒停,編輯著簡訊。
編輯一半,頓了頓,說幾號來著?
電話裡傳來他老婆的怒吼:“我問你呢!你為什麼沉默了!是不是想著怎麼忽悠我!”
經紀人趕緊解釋沒有,順手打上“三號晚上八點觀瀾堂酒店c1220房間。”
雪燈收到簡訊後,士氣大增,不管最後成不成,一定要讓主辦方看到他的誠意。
他得盯著蕭衍,不能讓他和別人□□。
雪燈開啟電腦,用蕭衍送給他的一萬二鍵盤一個字一個字敲下個人簡介。
直至深夜。
雪燈知道自己懂得不多,在記者這一行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所以,吸取前人經驗教訓是舉足輕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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