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特殊化的病號餐,有時把菜和湯各樣留一份往房間送,有時她自己下樓和其他家人錯開時間進餐,“防止傳染”,堅持著做戲做全套。
兩天後到了週末,更有名正言順的理由不去管工地上的事。
聞斯峘趕在同事下班前去單位取了一些資料回來,做好最近一陣子持續遠端辦公的準備。他技術過硬,平時很少被盯考勤,再加上聞家昌跟所長透過電話,領導都睜隻眼閉隻眼。
晚上用完簡餐,寧好獨自回房間看了會兒電視,一集結束才開始奇怪他到哪兒去了。
她攏著睡衣外套走下樓,在偏廳碰見正在擦拭鋼琴的工人,順口問:“陳阿姨,看見我先生了嗎?”
“先生去地下室了。”
寧好道過謝,繼續沿旋轉樓梯往下走,猜想他要麼在影音室要麼在健身房。
在房子裡彎彎繞繞十來分鐘終於找到他,男人在泳池裡往返自由泳,不是什麼值得特別注意的事,她正打算離開,他已經看見她了,加快速度游到她腳下鑽出水。
寧好停下腳步,看著他。
他抹一把臉上的水:“下來一起遊。”
她朝他笑笑:“我沒帶泳衣。”
他意興闌珊,立刻摸到扶梯爬上來。
她阻攔道:“你不用在意我,繼續游泳,我只是看你不見了。”
他對勸阻置若罔聞,帶著巨大的動靜,“嘩啦”一聲脫離水面,滿身肌肉流光溢彩地迫她轉開眼。
她感到一股強烈的漂□□氣息普遍而來,侵略性地滲進呼吸中。
視野在瞬間迅速暗下去,他的影子投到她身前。
“你等我衝一下,一起上去。”他好像對自己這副身體的衝擊力渾然不覺,擅自做出安排。
“嗯。”她的眼睛垂在暗處,無法目測陡然拉近的距離。
她嚥著喉嚨,在淋浴間外的椅子坐下來,心跳恢復平靜。
剛才那蓬勃生猛的男性軀體,變成毛玻璃門上一個薄薄的影,輪廓並不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