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直到惡墮哭著說:“你唱得好難聽,再練習一段時間吧。”
“為什麼開始不說難聽。”
“那樣你就不會再唱了。”
陸離沒有回應這種吃完掀桌的行為。無論如何,搖籃曲帶來不錯的開始:惡墮的主動交流。
他趁機問道:“早上你為什麼襲擊我?”
“襲擊?我只是把你拽過來聞得清楚點,你身上甜得發膩。”
陸離低頭嗅了嗅袖口。
“我怎麼聞不到?”
“蒼蠅會覺得屎是臭的嗎?”
既不形象又不文雅的比喻,不過陸離明白了它的意思。
這隻被稱為“惡墮”的病患有些憤世嫉俗和舉止怪異,但意外的好相處,就像個活人。
但當活樹的根鬚毫無徵兆地纏繞起陸離時,惡墮又不出聲了。
蟒蛇一樣勒緊胸腔的根鬚讓陸離只能發出無意義的吐氣聲,死亡般窒息猶如潮水洶湧而來。
陸離奮力掙扎,倏然坐起——
窗外瀰漫著灰濛濛的晨間霧靄。
新的一天到來。
“早上好,陸離先生……你做噩夢了嗎?”
殺死陸離兩次的兇手“小琳娜”的問候傳來。
“……”
陸離沒有問她為什麼,急促呼吸著,回憶就在幾秒前迫近的死亡……襲擊總不能是熄燈睡覺的意思。
望向注意回到窗外“陽光”的活樹,想要反擊的陸離忽然猶豫。
“妄想症……”
如果活樹真的是個叫“小琳娜”的女孩,他這麼做的代價極端嚴重。
“你可以陪我說些話嗎?”
惡墮的搭話聲簾後響起,他們昨晚的關係繼承到了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