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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一枚怪異貨幣過於昂貴,先令則因為貶值速度逐漸被拒絕,而且應該以乘坐距離收取費用而不是到哪都只要十磅肉。
那麼使用比怪異貨幣面值小,又比先令穩定的貢獻點變得理所當然。
造訪舊友
就像血腥夫人只是漿果發酵釀製的果酒,黑貓鎮的神靈教會與貓無關。
不過神靈喜歡貓,因此影響其信徒。陳舊風向標雕著貓的輪廓,教堂尖塔矗立著貓的雕像,窗戶裡擺放著貓的手工品,還有或落單或成群蹲在角落的石雕。
這些貓的形象有著共同的長尾。
相同長尾陸離只在流淌之貓身上看過——或許這座小鎮與流淌之貓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只是陸離並未在黑貓鎮涉足過深,也未和神靈小鎮聯合之一的黑貓鎮教會接觸。與它們是熟悉的陌生人無關,也與陸離在酒館時得知黑貓鎮正從中年邁向年邁,更與聽聞黑貓鎮也在尋找倖存者無關。
而是遭遇教徒攔截,要求陸離付出一種代價作為門票。
這意味黑貓鎮正從秩序偏向混亂。
作為門票呃代價必須是被重視的東西,於是陸離將腋下的第三條手臂扯掉交給它們,異教徒勉強遵守信用地放他離開。
擺脫當地教會糾纏的陸離不再久留,在異教徒發覺那是條假手臂前回到舊下水道的旅館,將此地結果告訴沼澤之母。
“我們能幫到這裡嗎……”
沼澤之母認為陸離能做到,陸離不這麼認為:“恐怕不能。”
黑貓鎮顯而易見需要幫助,但從中年邁入年邁意味它們開始變得混亂,不擇手段,而這回加速它的衰老。
比如要求旅人指出門票。
這些因素限制著陸離敲開黑貓鎮的大門,因為門後並非良夜。
“那麼你只能繼續往前……你的計劃是什麼……”
“讓報紙上的儀式知道我接下來的具體行程。”
“為什麼……”
“深夜城倖存者可能徘徊在周圍,我要讓他們找到我。”
無論鬼怪鎮還是午夜城總站,它們都離午夜城很近,而且相對安全。
倖存者極可能存在於這兩處地點。但如果陸離抵達鬼怪鎮與午夜城總站後他們仍未出現,那隻代表兩種可能:他們不想和任何勢力接觸包括陸離,或是他們虛弱得連來找陸離都做不到。
以及一種更糟的可能——像是陸離在高斯盆地時造訪林斯家族,無論熟悉而陌生的芙朵特還是任何人影都消失不見,只有落滿灰塵結著蛛網的荒廢宅邸。
某種恐怖詛咒猶如附骨之疽的瘟疫追隨著倖存者。
擔憂黑貓鎮教會會闖入舊下水道,陸離準備在報紙還未刊登的晚上前往蠕蟲站臺。離開之前他寫了五封信件,在一樓酒館以一百先令報酬委託一位獵人將其中一封信送到黑貓鎮教會:“告訴教會這是商人眼珠,再向它們討要一枚怪異貨幣作為報酬。”
他不能真的注視黑貓鎮走向滅亡而什麼都不做。
第一名獵人帶著東西離開,陸離又找到第二名獵人,第三名獵人,第四名獵人。
最後一名獵人注意到陸離的行為,語調慵懶地說:“委託好幾個人確保能把東西送到哈?給我一枚怪異貨幣,我能保證你的東西完整出現在教徒手上。”
陸離給了他1300先令,獵人撇嘴:“這不夠。”
“1200先令能換一枚怪異貨幣。”
“那是半個月前,現在是1600先令比1怪異貨幣。”
先令貶值速度比想象中還快,因為維納地下城日夜不停的印刷先令。但更賺的是地居人商行——它們仿製了印刷方式並以更快速度印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