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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視良久,陸離收回目光,看向百米外的小木屋。
那麼那間木屋就是……
……
微弱的腳步聲停在木屋臺階前。
鞋子微陷入沙礫中,陸離抬頭,熟悉的景象令他沉默。
血跡出現在木階上,理查德就在裡面,或是進過這裡。
短暫停留,陸離邁步踏上木階。他的右手垂在解開的槍套前,隨時可以拔出射擊。
吱呀——
老舊潮溼的木梯發出的聲音被海浪掩蓋。
吱呀聲中,陸離踏上最後一層臺階,伸手推動木門。
吱呀——
遠比木梯響亮,令人牙酸的聲音響起,又戛然而止。因為潮溼而浮腫的木門和地板的摩擦讓開門變得晦澀。
衣櫃、床鋪、書桌、窗戶,一切與陸離曾經所見沒有區別。
只有床榻前的地板,那一片像是被塗畫又像是燒焦的幽黑孔洞變成了真實存在,幽深不見底。
光芒傾灑在上面,彷彿被孔洞吞噬,完全消失。
一根繩索綁縛在床鋪木腿上,另一端延伸進孔洞,四周散落著尚未乾涸的血液。
理查德同樣來過這間木屋,並且似乎不久前,理查德使用繩索爬入了孔洞。
陸離走入木屋,反手關閉木門。
外界的海浪聲隨之減弱,油燈火苗晃動間,木屋裡的影子跟隨擺動,令陸離不可避免的想到那本寫著弔詭內容的日記。
不過木屋裡不可能藏得下人,除了床邊的幽暗孔洞。
似乎有來自深淵的風吹上來。
陸離繞過孔洞,走到綁縛繩索的床腿邊,拉動麻城。
沒入孔洞的另一端沒有重量,很快,只有一米長的麻繩被從裡面拽了出來。
理查德沒在這下面。
而他想迷惑陸離。
不過理查德既然還有空佈置陷阱,就說明這裡沒陸離想象的那麼危險。
起碼不會出現無法躲避的危險。
叩叩叩——
然後,三聲不快不慢的敲擊聲在寂靜木屋外響起。
陸離身形靜止不動,抬起眼眸,望向傳來敲門聲的門口。
幸運的是,陸離關上了房門,麻煩的事,門只是關上……
敲門聲的尾音散去,木屋內外陷入死寂。
保持安靜地觀察中,陸離忽然微微抬頭,輕輕嗅動。
房門處飄來的空氣中忽然帶上了一絲腥味。
陸離想到通道里所見的淤泥鱗片,這是否代表門外存在與之有關?
叩叩叩——
幾十秒後,敲門聲再次響起。
門外存在不曾離開,正在變得濃郁的海腥味便是佐證。
陸離彷彿透過木門縫隙,看到門後所站立的,長著鱗片的畸形身影。
它知道木屋裡有人。
不再理會深淵孔洞,陸離動作輕緩地繞過它,接近書桌後的窗戶,輕輕推開。
海浪聲重新變得清晰,而陸離回頭,等待敲門聲再一次響起。
叩叩叩——
敲門聲 出海
觸碰的身後存在宛若一塊冰冷的岩石,沒有行動,也沒有呼吸。
右手按住救贖的槍套,另一隻手摸向身後。
冰冷與粗糙的觸感,沒有起伏,像是一個死物。
只是一塊矗立在木屋下的灰色礁石,並且形狀也無法令人聯想到任何怪物。
陸離重新看向木階,因為之前的謹慎,門前的存在沒有被驚動。不過他感覺到一絲異樣。
敲門聲已經半晌沒有響起了。
陸離伸手從礁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