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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房還有些麵包和雞湯土豆泥,瑪麗阿姨用牛皮紙袋裝起帶上。
角落的座鐘時針指向10點,現在出發,他們應該會在晨昏破曉時分抵達貝爾法斯特。
不過離開前,陸離還有些問題,以及一些事要做。
“安娜是因疫病死的嗎?”陸離問向瑪麗阿姨。
安娜有些彆扭中瑪麗阿姨說道:“安娜身體薄弱,所以當傳染病來臨後她很快就重症來不及醫治……”
“她埋葬在哪?”
“城西教堂的墓園裡,和她母親一起。”
……
墓園外不遠處,提著油燈的瑪麗阿姨站在馬車前,靜靜注視著。
高聳的漆黑教堂沉默地作為背景,屹立在兩道身影后,一道凝實,一道虛幻。
低矮歪斜的一片墓碑包圍起他們,恍然間彷彿一道道安靜矗立的身影。
[rip]
[安娜·貝西]
安娜早已腐朽的屍體埋葬在墓碑下。
高尖墓碑上寫著讓安娜扎眼的文字。
“為什麼要來這裡……”
安娜無法理解,並且心情難以言說。
看到自己的墓碑並不是一件有趣的事。
“只是順路看看。”
陸離感應著整片墓園,黑暗中靜謐流淌。
亡者沒有被打擾,仍在沉睡。
“我們走吧。”
陸離轉過身,油燈晃動,他的影子覆蓋起安娜的墓碑。
才不是順路看看。
安娜心中想到,陸離從來不是做無意義舉動的人。
那麼他想知道自己的死因是意外,或者是其他原因?
還是說……
讓自己記起曾經生而為人,不要迷失本性?
跟隨陸離沿著小徑向墓園外飄蕩,安娜心裡想到,而後輕輕搖了搖頭。
陸離還是犯了一個錯誤。
安娜很清楚,其實她一直都是自己,沒有外來存在侵入和她爭奪意識——的確有過,巷子裡的那隻怨靈,但她在最後主動放棄了。
安娜的一切改變都是潛移默化的,就像因為連續地痛苦遭遇,而性情大變的人。
一條船上的木頭被逐漸替換,它還是原先的那條船。
眺望貝爾法斯特的怪異
“市長範斯特先生也不知道在做什麼,居然任由那群肥豬麻瓜議員同意這項不可理喻的禁令。”
路燈下的路邊,車隊排成長龍,末尾一輛華麗馬車旁,一位穿著孔雀般華麗蓬鬆長裙的豐腴貴婦抱怨著。
貴婦的口音帶著奇怪的腔調,不知是否和捏著鼻子有關:“以至於我現在居然要和這些骯髒的平民站在一起等待,還要一起出發。”
噠噠噠——
清脆地馬蹄鐵聲身後傳來,貴婦瞥去一眼,見到馬車上披著雨披的挺拔身影,眼前微亮,故意用馬車上的身影所能聽到的聲音吩咐管家:“叫僕人看好這輛馬車,裡面裝著給約瑟夫男爵送別的貴重禮物,我的好朋友男爵可是期待許久了。”
“好的小姐。”
管家喚來女僕撐傘,回頭吩咐僕從。
艾琳的送別禮物,她也要去列儂群島?
聽到熟悉名字,陸離微微抬眸望去一眼,將馬車停在貴婦的馬車後面。
衛兵上前統計了資訊,告訴陸離再等待四輛馬車車隊就可以出發了。
“數量是固定的?”陸離問。
“人越多越安全,誰知道城市外面有沒有那些鬼東西。”衛兵說道,離開馬車,走向街道遠處一輛緩緩駛來的馬車。
開啟車門,將很快就能離開希姆法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