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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都被侍應生灌輸了陸離是某個大人物的資訊,自覺將動靜甚至呼吸壓到最低,避免叨擾到陸離。
喬喬和弗蘭已經回到陸離對面老實坐著。等到火車重新駛動,喬喬壓低聲音問道:“你不回貝爾法斯特了嗎?”
“安娜的阿姨在希姆法斯特,我們過去接她。”
“那貝爾法斯特見。”
“嗯。”
天完全黑下的 安娜埋葬之地
在夜晚荒野裡單獨趕路不是個好主意。
陸離過往的幾次趕路都或多或少遇到些麻煩。
這一次運氣稍好,陸離順利在午夜到來前抵達希姆法斯特,沒有遇到波折。
前幾日的連綿細雨已經停歇了一整天,但幾乎看不到行人,亮著路燈的街道泛著冷清。
棲息在路燈下的流浪漢也不見身影,或許他們被當地政府安置起來,或許……
清脆地馬蹄聲響徹在溼潤地青石板路上,一輛馬車停在香榭兒街區66號。
精緻的建築亮著燈光,一道女性剪影出現在窗簾後,掀開一角,又輕輕落下,短暫片刻後,白色木門開啟,瑪麗阿姨出現在門後。
顯露身形的安娜飄進房屋,陸離把韁繩拴在護欄上,提著行李箱和油燈走入溫暖明亮的房屋。
瑪麗阿姨在他進來後關上房門,踏著毛絨拖鞋去廚房拿一直在加熱的咖啡。
陸離把行李箱放到沙發旁,轉身坐下。
瑪麗阿姨端著兩杯咖啡回到桌邊,其中一杯遞給陸離,另一杯遞向安娜,又突然想起了什麼,流露一抹黯然,將咖啡留在了自己面前。
“暖暖身子吧,最近的氣溫簡直就像是秋天提前來了。”很快恢復情緒的瑪麗阿姨說道。
“其實也差不多。”安娜回答。
植物不再生長的現在和植物凋零的秋天沒什麼區別。
瑪麗阿姨笑了笑,目光柔和地注視安娜和陸離:“你們真的要和我一起去列儂群島嗎?”
“嗯,那裡很安全。”安娜回答。
瑪麗阿姨像是聯絡感情般又問了些問題,陸離沒有意向回答,安娜只能微微不適地接受瑪麗阿姨長輩般的善意。
但當安娜問起她是否準備好行禮時,瑪麗阿姨流露出驚詫神情,搖頭說道:“你們想現在就出發?不行的,希姆法斯特已經禁止夜晚單獨出城了。”
一直扮演看客的陸離這時開口:“出什麼事了?”
瑪麗阿姨帶著擔憂口吻回答:“嗯……最近有許多單獨外出的居民失蹤了,警方沒有發現犯人,那些居民很可能是遇到了怪異。”
安娜這一刻明白為什麼馬車進入城市時,把守士兵們看陸離的眼神那麼古怪。
“沒有其他方式出城麼?”作為調查員陸離想無視禁令出城輕而易舉,他現在要知道禁令的嚴苛程度。
越嚴苛,代表外界越危險。
“……可以加入商隊車隊,這是目前唯一能自由離開這裡的辦法。”瑪麗阿姨猶豫地說道。
看來問題不大。
不過瑪麗阿姨還是覺得應該明天天亮後再走:“我們可以休息一晚後在清早離開,白天更安全,而且方便買船票。”
安娜替陸離回答:“船票已經買好了,明天傍晚在羅德斯特港靠岸的‘阿維坦尼斯號’遠洋郵輪,我們回到偵探社就會有郵差送來。”
瑪麗阿姨錯愕看向陸離。
儘管進來後陸離沒有說話,也沒有表露出情緒,但她隱隱察覺得到,陸離這些舉動之下的,急迫。
“好吧,也沒有太多行李需要收拾的,我們什麼時候離開?”瑪麗阿姨不再堅持。
安娜和陸離沒理由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