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查,也好說話。我想船行的人願意捎帶上東家太太,也是考慮到這一層吧?”
但也由於這回北上要坐的船,是特製的那種,為了不耽誤行程,船行的人沒有答應讓文氏另外包一條船,跟在他們的船後航行,而是邀請她直接住到他們的船上來。專門為了快速送貨而設計的貨船,住起來當然不如大型客船舒適,只能說打掃乾淨後的艙房還算能住人而已。
但文氏並不在乎,她似乎認定了,只要能在最短的時間內趕到北平,與丈夫謝璞團聚,就沒什麼事是不能容忍的。況且她怎麼說也是個高官女眷,船行的人還不敢太委屈了她,艙房的環境還是過得去的。
文氏能找到這麼一個船隊,能在近期北上,條件還如此合適,也是不容易。為此她什麼都顧不得了,可以說還未跟船行的東家談妥條件,她就已經開始收拾行李,安排家中諸事。船行的東家前一天晚上才點頭答應,她次日清晨就坐上馬車出發,務必要趕上從京城開出的這支船隊。倘若錯過這個機會,她還不知道要上哪兒找更快的船去呢!
毛掌櫃說完之後,就告訴謝家三兄妹:“算算日子,東家太太怕是今明兩天就要到了。船行那邊送信上京的人還是昨兒傍晚才到的碼頭,恰好我就在碼頭附近看船行的船,他們立刻就給我捎了話。可惜當時城門已經關了,否則我昨夜就該過來送信了!”不過今早城門一開,他就立刻奔珍珠橋謝家大宅過來了,連家都沒回過呢。
毛掌櫃這麼說了之後,謝慕林總算回過神來。她看向一兄一姐:“如果是這樣的話……大哥身體不好,恐怕不合適與我們同行吧?而且大姐又不打算去北平,本就說好了要回湖陰老家的,不如大哥陪大姐和三妹回去如何?娘那裡有我呢,我陪她去北平吧!”
她本來是打算先把姐妹們送回湖陰老家,交給謝氏宗族照看了,再與長兄謝顯之一道,陪同母親文氏前往北平的。但現在既然文氏這麼心急,都已經快到京城了,此時再執行原本的計劃就太不切實際了。她又不可能任由親孃獨自北上,過後再自己和大哥謝顯之兩個半大孩子結伴追上去,那還不如直接在京城轉道呢。
雖然她現在身邊只有幾件冬春衣裳,些許首飾、書本什麼的,謝家大宅裡也還有些封存好之後尚未來得及運回湖陰的舊物,花一天時間稍加整理,應該也勉強能湊出一副行李來,預備她去了北平後使用。若是衣裳什麼的不合適,大不了到了北平後再做就是了。
只可惜,她說好要跟嗣祖母宋氏多借幾本關於北平的書,再求教學問的,織機之類的工具也還在湖陰老家,她沒有機會把這些東西也捎上了,只能等日後叫家裡人給她送過去。
謝慕林很快就接受了新變化,謝顯之卻皺緊了眉頭。他問毛掌櫃:“太太是獨自北上的?家裡的弟妹們都沒有隨行?那族裡呢?也沒個後輩男丁陪同麼?”
這種事,毛掌櫃就說不清楚了。他知道的都是船行夥計們告訴他的。對方的資訊並沒有詳細到陪同人員具體都有哪些人的地步,只知道準備上船的貴客是一位北平的高官太太,並沒有帶孩子,但有好幾個隨行人員。
“好幾個?”謝顯之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猜想文氏隨行的人員應該不多,否則船行的人就不會說有“好幾個”,而是“十好幾個”又或是“好幾十個”了。這麼少的隨行人員,又沒有家裡的孩子……
他猶豫了一下,又看了胞妹謝映慧一眼,方對謝慕林道:“我還是陪你和太太一塊兒去北平吧。你們母女倆北上,還是坐的別人家的船,帶的隨從又少,叫人如何放心得下?”
謝慕林怔了怔:“你跟我們走,那大姐怎麼辦?還有三妹妹呢。難道你打算讓大姐帶著三妹妹回湖陰嗎?”別開玩笑了,這兩姑娘可沒去過湖陰,連路都不認識呢!就算派個下人做嚮導,兩個體弱的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