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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糖葫蘆怎麼買啊。”
“一串糖葫蘆七文錢。”老闆說完,迅速取下腰間掛著的袋子往宋嘉榮臉上灑去。
白色的粉末只是吸入一點,就令人四肢卸了力,意識跟著逐漸模糊。
沉重的眼皮蓋下,意識徹底失去的那一刻,宋嘉榮的腦海中想過很多人的名字,最後都定格成一個人的名字。
——
正在商議下一步計劃的書房裡。
“陛下不好了,娘娘,娘娘被人綁架了!”從外面跑進來的周洋急得連氣都喘不勻,生怕他在晚報信半刻,娘娘真出了意外可怎麼辦,他哪怕是有十條小命也都不夠賠啊。
前面還對局勢遊刃有餘的裴珩猛地站起,下頜線繃緊,透著肅殺的冷意,“朕不是讓你們保護好她嗎,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
“綁架她的人是誰,她被帶到了哪裡,可有派人跟上保護她。”他引以為傲的冷靜,鎮定在得知她被綁架的那一刻通通碎成了粉末。
“衛臻已經追上去了,宋大夫應當不會有事。”對上盛怒的帝王的周洋嚇得直縮脖子,好半晌才說出那個人的名字。
“宮裡,賢妃。”
他想過綁架宋大夫的有太后,白家人,其他和宋大夫不對付的人,唯獨沒有想過賢妃娘娘。
要知道賢妃娘娘在宮裡的好口碑,慈悲心腸人眾皆知。
骨指用力得近乎崩斷的裴珩冷笑著鬆開掌心捏碎的檀木佛珠,“好啊,朕都還沒死,白家的人已經迫不及待了。”
那他也無須在等了,“傳令下去,今夜動手!”
原先豔陽高空的天邊湧來團團烏雲,沒一會兒烏龍聚攏,細雨斜斜從半空中飄落。
燈火通明,溫暖如春的毓秀宮內因薰香過於濃烈,使得空氣越發沉悶,壓抑。
吸入的粉末過量,導致宋嘉榮在醒來後,仍是覺得腦子混沌不清,連連看東西都出現了幻影。
“醒了。”女人譏諷的聲音至她頭頂上方傳來。
緊接著一杯茶水潑上宋嘉榮的臉,也讓她原本模糊的視野逐漸清晰。
掌心撐在毛毯上的宋嘉榮忍著茶水入眼的不適睜開,視線落在眼前打扮得富麗堂皇的女人,“白若裳,是你派人綁架我的是不是。”
即便猜到了是她,可,宋嘉榮的手指頭動了動,有些過場仍是要走的。
“住嘴,我們娘娘的名諱豈是你能直呼的!”一旁的憫枝氣勢洶洶,上前就要甩宋嘉榮一個巴掌。
她的巴掌還沒落下,反被宋嘉榮攫住手腕,隨後反手甩回去,“你主人都還沒發話,你一個當狗的奴才亂吠什麼!”
“你這個賤民居然敢打我,看我不扒了你的皮!”被甩了一個巴掌的憫枝此時是新仇舊恨一同湧現,抄起頭上的簪子就對她眼睛刺去。
“把我把你眼睛毀了,看你還敢不敢瞪我!”天知道她想那麼做有多久了!
要不是她,陛下又怎會冷落娘娘多年,娘娘又怎會受了那麼多委屈,如果她沒有出現,娘娘早就是母儀天下的皇后了!
恢復了一點兒力氣的宋嘉榮抬腳一把抓過憫枝的頭髮,額頭拽著往桌角撞去,直到見了血都沒有鬆開,任由她撲騰著掙扎,直到嚥氣才鬆開。
沒有理由對方要傷她,她非但不反抗,還等著引頸就戮。
鬆開手,身上也沾了血的宋嘉榮毫不在意的抬起袖子擦走臉上沾上的血汙,那雙冰冷嘲弄的眼睛,總令人回想到當年的貴妃娘娘在宮裡頭,也是那麼的不可一世!
“白若裳,你知不知道你們白家現在在做什麼,和蠻夷小國合作竊國,動搖國之根本,可是誅九族的大罪。”
並不在意她是怎麼知道的白若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