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
“好大的膽子,你就不怕傳出你不孝之名……”
“少用那些來壓我。”衛聽春看著徵南將軍的夫人,連一句母親都不叫。
“我肯定先讓人知道,你是怎麼苛待庶女,虐待徵南將軍老夫人,用草根充藥材致死的。”
“你……你在說什麼!”徵南將軍夫人扶著自己的頭,顫巍巍指著她道:“你竟如此信口雌黃!”
“這不是上行下效,和您一樣嗎?”
言下之意很明白,你要是造謠我不孝,我就造謠你虐待婆母致死。
反正造謠一張嘴,魔法就能打敗魔法,看看旁人是對庶女忤逆主母感興趣,還是對徵南將軍夫人趁著徵南將軍不在,活活把婆母弄死更讓人喜歡傳言。
到此一屋子人都被衛聽春氣得像是犯了病的薛盈,她們哆嗦著,衛聽春撣了撣衣服,躬身草草施了一禮,道:“那聽春告退了。”
她說完,回了自己院子。
今天薛盈給她帶了許多人和物件想幫她充場面,免得她被人欺負。
但其實這種後宅婦人,很難欺負到她,她們有所顧忌,衛聽春又沒有。
光腳的從來不怕穿鞋的。
衛聽春有的是讓她們啞巴吃黃連的辦法。
回到她庶女院子,實在是到處都很簡陋。
薛盈給她帶了鋸嘴葫蘆一樣的婆婆丫鬟,都是太子府特色,衛聽春很喜歡,沒有話,還手腳利落。
唯一不太痛快的,就是這裡太簡陋了,就算是收拾過,也簡陋得厲害。
衛聽春自問從來不是個耽於享受的人,可是晚上躺在床上,她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
不知道是床的軟度不對,是屋子裡的溫度不對,還是燭光的亮度不對。
反正她總覺得缺了點什麼。
折騰到半夜之後坐起來,找到了一身她穿過的薛盈的寢衣,換上之後,才發現對了。
衛聽春迷迷糊糊間想明白了,哦,可能是味道不對。
缺了一點薛盈身上薰香的味道。
第二天她早早醒過來,感覺到身邊空蕩蕩的,被子也被她蹬到腳底下去了,她才總算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