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盈撐在床上,沒有砸到衛聽春,但是人籠在她上方,近距離看著她。
衛聽春也看著薛盈,問他:“你不會是打算一輩子跟我蓋著棉被純聊天吧?”
薛盈要是不行就算了,他行,但是他要為了證明自己不找女人切了,衛聽春覺得這都不是奇幻,這是魔幻。
大概是衛聽春的眼神太直白了,薛盈眼中清澈的愚蠢稍稍退去了一些。
衛聽春說:“太子殿下,你再怎麼高貴,再怎麼招人喜歡,那也不能讓我光看著吧?”
薛盈的耳根紅了,他有點反應過來衛聽春的意思了。
但是……他之前是真的沒想到這一層。
對於連對衛聽春產生慾望,都覺得是褻瀆她的薛盈來說,他根本沒想過他們……要做那種事。
衛聽春盯著他閃爍的眼睫,說:“好傢伙,我們今晚上要是沒有深談這個問題,你是不是就為了證明你自己,打算揹著我除了你那孽根啊?”
衛聽春笑得鳳眼都擠成了月牙:“那可真是個‘大驚喜’!”
薛盈已經在衛聽春的句句揶揄之中面紅耳赤。
衛聽春還不放過他,又說:“哦,為了證明自己不給別的女人用,一刀切了一了百了。那我呢?”
“太子殿下,我想用的時候,怎麼辦啊?”
五穿
薛盈甚至沒能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衛聽春說要“用”的意思,到底是要用什麼。
等到他反應過來,對上衛聽春揶揄的雙眼, 不受控制地第一次想象了一下, 他和衛聽春之間要像其他的男女一樣, 做那些事情……
而後薛盈的面色活像是達到了一定溫度,迅速紅透的烙鐵, 他偏開頭挪開眼, 走投無路一樣,將頭埋在了衛聽春肩膀上。
氣息混亂急促, 他的心跳徹底失衡。
衛聽春見狀笑得特別愉悅。
從前她設想中的物件, 要是個溫柔的、穩重的、年紀相仿的, 甚至是木訥一些,不要太輕浮的人。
這樣的人相處起來,就算沒有感情, 至少相處起來也比較容易。
但是衛聽春到現在才發現, 年長男人的矜持和克己,固然能讓人安心, 但是哪有少年人的熾烈和青澀更讓人動容呢?
而與其說她之前喜歡成熟穩重的男人,是想要追求一份婚姻生活的安然, 不如說她並沒期待過擁有婚姻的同時, 還能擁有一份真摯的感情。
薛盈在情感上像一張白紙,這種在白紙上肆意潑墨的感覺, 衛聽春覺得根本沒有人能夠抵抗。
不過薛盈雖然青澀, 卻並不扭捏作態。
他腦中雖然沸騰得像是被潑了冷水的滾油, 卻抬起了頭湊到衛聽春的耳邊,很認真地問正笑得愉悅的衛聽春:“那你什麼時候要用?”
衛聽春本來正在笑, 薛盈冷不丁不再躲避她的視線,甚至說了這麼一句,這回換成她猝不及防,直接被自己的口水嗆住,“咳咳咳咳……”
薛盈見狀要下地去給衛聽春倒水,衛聽春咳得面色緋紅,這會兒倒是和薛盈一樣,看上去色若春桃。
她一把揪住薛盈的衣領,將才起身的薛盈重新扯回了她的上方。
她看著薛盈的眼睛,飛快偏頭在他唇上嘬了一口,甚至分開雙腿,十分放肆地盤在薛盈修長弓起的腰身之上。
人生得意須盡歡,花開堪折直須折。
她覺得兩情相悅,肌膚相親,這是太自然的事情了,她本來覺得薛盈才開竅,和她這個見過太多的“老司機”不一樣,他或許喜歡慢慢來。
他好歹是個太子,平時行走坐臥的姿態都優雅得宛如皇子模板,衛聽春猜測他大概會講究個風花雪月的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