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觸感,讓她有些上癮。
但是等她好容易盡興了,從薛盈的頸項肩膀抬頭。
她後知後覺地發現,她和薛盈心跳快得像是交疊的戰鼓,向來清秀淡漠的眉眼之間,染透了嫣紅,如同上了色的水墨畫,透著她自己看不見也不知道的風情搖曳。
她只覺得自己面上灼熱,看薛盈的雙頰和耳根也泛著不正常的紅。
她才第一次體會到,原來動情……它不是一個乾巴巴的形容詞,而是動詞。
這也是她生生死死,數不清的無數輩子裡面,唯一一次動情。
原來情愛竟然是這個滋味?這種能在另一個人身上為所欲為的滋味,確確實實讓人慾罷不能,怪不得這世間有那麼多的痴男怨女。
衛聽春撐起手臂,看向薛盈。
薛盈躺在那,長髮散了滿枕,揚著頸項,眯著眼垂眸看她,鳳眸在透紅的眼尾收成一對微微上挑的鉤子,雙唇微張,像是無聲的邀請,衛聽春能看到他一點豔紅的舌尖,抵在微開的齒間,像含著一顆飽滿多汁的熟透櫻桃。
而他的形貌,像一地落盡的紅梅,糜豔泥濘到觸目驚心,卻絲毫不帶豔俗和蓄意引誘的意味。
宛如一尊活過來的玉像金身,又矜貴,又迷茫,只引得人想弄髒了,磕碎了才好。
他可是當朝太子,是那個在後宮眾皇子之間拼殺出來,心智謀略都無人能出其右,連皇帝都拿他沒辦法的主角,是讓士族門閥聞風喪膽,在民間卻聲望極高的太子殿下。
衛聽春從前只覺得他出身經歷招人疼,跟自己合得來,卻從沒覺得他性子多好,甚至是能隨便拿捏什麼的……
沒想到他在床上,竟然是這樣的。
衛聽春微微屏息,舔了舔嘴唇,心想這可真是讓人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