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驚瀾:「怪不得。」
那條街的人都知道他,所以竇驚瀾一點也不奇怪。
竇驚瀾接著說:「嗯,每天都要,看他喝了多少,喝得多就要的多……」
江汜皺皺眉:「他酗酒?」
竇驚瀾:「嗯。」
江汜厭惡地蹙起眉:「這種天氣也要去?」
竇驚瀾古怪地笑了一下:「風雨無阻。」
江汜不知道怎麼安慰,終於明白為什麼剛才護士問的時候他不願意說了。
這個爛人,不說最好,說出來就是噁心人。
江汜思索了一下,把手放在竇驚瀾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握得死緊的拳頭上。
竇驚瀾驟然扭頭看他。
江汜被他嚇了一跳:「怎麼了嗎?」
竇驚瀾半天才搖了一下頭,說:「你手好暖和。」
江汜嘿嘿一笑:「那肯定的,我穿的厚。」
剛才竇驚瀾醒,他就把自己的外套穿上了,現在吃過飯更熱。
「不過你手挺涼的,怎麼不多穿一點,我給你暖暖吧。」
竇驚瀾頓了頓,在融洽的氛圍裡還是選擇說了真話:「沒有錢買,冬天的衣服太貴了。」
江汜沒說話,更緊地握住他的手。
外面又是轟隆一聲悶雷,江汜感嘆地往外看:「哇,這雷好大,世界末日一樣。」
他暖融乾燥的手始終沒有拿開,竇驚瀾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一點挪開自己手的想法都沒有。
彪叔去而復返,提著一兜衣服招呼江汜:「來試試,叔給你買了幾件衣服,我看樓下清倉買一送一,就都拿了兩件,不過尺碼可能不太合適。」
江汜訝異地說:「叔你來得正好,我剛還在說呢,坐在這也沒事幹,想去逛超市買點東西。」
竇驚瀾想解釋,手心被江汜輕輕捏了一下。
江汜背對著他。
因為暴雨天,屋裡開了燈,死白死白的光線照到江汜露出來的那截白得發亮的手腕。
他手在陰影裡,俏皮地撓撓他。
彪叔看了看病床上的孩子,神色也有點驚奇,說:「對,剛好是兩個人,那都來試試吧,哪個更合適穿哪個。」
他把衣服放下,神色自然,一點兒也看不出提前對過臺本:「來,先來試試兩條圍巾。」
很百搭的格子花色,江汜拿起一條卡其色的自己擺弄擺弄戴好,發現另一個還坐在病床上。
他哼著歌拿起另一個灰白格的走過來,說:「正好,別起了,坐著吧,我給你戴。」
圍巾外圍有點糙。
江汜繞了兩圈覺得有點短,靠得更近了點。
他的羽絨服很厚,很像麵包服,靠的近了就讓竇驚瀾的臉捱到光面,冰冰涼涼的。
這距離有點太近了。
竇驚瀾告訴自己應該去兼職,現在站起來,從這裡離開,不然拿不到今天的錢會被他那個叔叔罵,可能還會難以避免地捱上兩腳。
可江汜帶著一股淺淺的香氣靠近他時,他連呼吸都不自覺地放輕。
他感覺到眼前的少年把圍巾繞過他的後腦,拉到胸前,甚至閒情逸緻地挽了個好看簡單的結。
動作時對方的手無可避免地蹭到竇驚瀾的耳朵,竇驚瀾下意識動了動,想要轉頭方便他動作。
江汜拉了一下圍巾,小聲說:「別動。」
他溫熱的呼吸落在竇驚瀾耳邊,把那裡過多的圍巾褶皺扯扯平,低著頭哼歌。
少年輪廓仍沒完全長開,他唇的弧度看起來很豐潤,而從下巴到脖頸的線條又流暢順滑。
讓人看著很想摸。
竇驚瀾被這個字眼抽打了一下似的,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