鄰居的嗎?”
“不是,樓上。”
一個沒看住,Molly忽地從她跟前又跑過去,直接竄到沒關嚴的陽臺邊,用爪子推開,邦邦邦的敲著,又扭頭看她,哈哈吐著氣,急的快要說話。
周韻好像明白它的意思,“你是上不去樓了嗎?”
她說著,幫它把陽臺門開啟。
Molly一溜煙就跑了出去。
怕它出意外,周韻跟著一同出去,蹲下將它柔軟又龐大的身體抱在懷中,“我送你上去好不好?你爸呢?”
Molly仰頭,衝著樓上又叫了兩聲。
周韻下意識循聲而望。
和樓上的男人對視——
他一身閒適黑毛衣,雙手隨意肘在欄杆上,黑夜掩埋他的神色與情緒,只剩一雙略微冷淡的眼神直射過來,看著她,一個字都沒說。
明明沒什麼情緒,卻總讓周韻有種被捉姦的感覺。
霍斂在客廳問,“怎麼了?”
“沒事。”周韻視線仍盯著樓上的男人,“看見個不是人的東西。”
“哦。”霍斂有點納悶,但也沒繼續追問。
“哥你先坐著,我把狗送到鄰居家去。”
“用我陪你嗎?”
“不用。”
周韻抱著狗上樓,果不其然,他連門都沒關。
周韻深吸口氣,推門而入,蔣坤靠在陽臺的位置,聽見她進門的動靜也沒回頭,依舊保持著剛才那個動作。
“能不能麻煩你解釋一下,狗是怎麼自己摁電梯下樓的?”她問。
他終於回身,看著她興師問罪的模樣,淡聲說,“這你真的誤會我了,Molly的確會。”
Molly驕傲又叫一聲。
神氣極了。
“那你故意放Molly下去,也是我誤會你了嗎?”周韻反問。
“沒。”
蔣坤倒是坦然,“我讓它下去的。”
“為什麼?”
“耳朵不好,聽不得吵動靜。”蔣坤連一點多餘表情都沒有,淡然得厲害。
吵動靜?
……
“就算我真的和別人在一起,也和你沒任何關係。”周韻緩慢吐了口氣,“你當初明明說過不會丟下我,但你一走就是兩年,一聲不響,現在回來憑什麼管我的事?”
蔣坤朝她走來。
在她只有半米的距離面前停下。
垂眼看著她,看了一會兒,方才沉吟,“現在是清醒的狀態?”
“不然呢?”周韻刺他,“要把我灌醉,然後像上次在停車場一樣把我睡了和我說結束?”
一句話,牽扯起了不少從前的事。
她是真恨。
恨他走就走了,現在又突然出現擾她心神,打亂她的一切生活。
只要他在,她就不再是這個偽裝的很好的沒一點情緒的周韻,就又變成了從前那個性格不完美,甚至自我厭惡的滿是缺點喜歡刺人的壞孩子。
“對不起。”
他掌住她的腦袋,在撬開她唇的同時,低聲重複,“對不起。”
蔣誠這兩年來自殘了六七次,次次都是趁所有人放鬆警惕之後動手,跳過樓也割過腕,兩條腿摔斷了,整個人殘廢在床上要人伺候著,奄奄一息。也越來越偏執,發了瘋一樣的痛恨所有人,包括蔣坤。
他甚至不允許蔣坤離開在他的視線以外,但凡蔣坤敢走,他就用頭撞牆,早就沒了之前的理智,徹徹底底變成一個精神病,被注射了許多鎮定藥物,直到現在雙眼無神,動作呆板。
蔣坤沒辦法,也給不了任何承諾,因為他也沒把握什麼時候能回來。
在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