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都陰著天,這兩天好不容易放晴,周韻剛出門,又收到了中雪預警,她輕輕嘆口氣,望向遠處開著她車駛來的霍斂,伸出手揮了揮。
“這兒。”
霍斂接她上車,掰著她腦袋給她裹圍巾,“你們姑娘家還真是美麗凍人不怕冷,一個穿的比一個少。”
周韻失笑,“哥你不知道衣服裹得太多,也不會保暖的嗎?”
霍斂敲她腦袋,“歪門邪說。”
好久沒回國,霍斂現如今就愛吃些家常的,天天拉著周韻到處下館子,偏偏周韻這姑娘愛穿豔色,到了館子裡就顯得她穿的誇張。
她和霍斂其實說是兄妹,但從小到大也沒見過多少次,大多都是因為白露和他談戀愛之後,兩人見面才多了起來。
可即使這樣,兩人的感情也還是很深厚,或許就是血緣關係吧,周韻莫名對他很親。
“白露工作忙,所以就不來了。”吃到一半,她隨口說。
霍斂也沒什麼反應,點頭,“要給她打包點回去嗎?”
“不用,她有工作餐。”
“哦,好。”
其實他們都知道這是藉口,卻無人真的揭穿,或許這就是周韻小時候常聽周母說的“體面”二字。
“下週回阜城?”
“對。”霍斂問,“一起回去?聽我姨媽說你很久都沒回去了。”
“還是算了。”周韻聳肩。
剛來融城那會兒,她是真對周母有很大意見,畢竟被壓迫了那麼多年,逃出來後有種報復式的享受自由,對於那個禁錮了她二十多年的家痛恨至極。
可這麼久過去,好像已經平淡了不少。
不是不怨,而是已經抱有一種置身事外的平靜感,只不過,終究還是過不去心裡那道坎,所以能不見就不見。
吃完飯,霍斂送她回家。
周韻主動邀請他上樓坐一坐。
霍斂拒絕,“算了,這麼晚了,你一個小姑娘我進去不太方便。”
周韻真的笑了,挽住他的手,“哥,咱們兩個之間沒必要避嫌到這種地步。”
霍斂也笑,“我這不是怕你不自在。”
到了公寓,燻著暖呼呼的中央空調,饒是霍斂也覺得有些燥,將外套脫下搭在一側,不由讚歎道:“你這小屋雖然小,倒是挺溫馨的。”
小?
哪小了?
一百六十平的獨居公寓,周韻現在還沒還完貸款呢。
她看霍斂的眼神瞬間成了何不食肉糜的闊總,扯扯唇笑道,“哥要是覺得小,給我換個大的。”
霍斂沒拒絕,點頭,“挑個地方。”
“……”
周韻覺得和他是真沒什麼共同話題,起身要去給他泡杯咖啡喝,門外一陣猛烈地撞擊聲,聽不出來是什麼在敲,只是聲音還不小,突如其來,讓兩人的動作都是一僵。
什麼情況?
在這住了這麼久,可從沒遇見這種事。
霍斂也看出她神色的不對勁:“我去開門。”
門扳手向下,還沒來得及拉開,忽然一團龐大的黑東西飛速跑進來,直接朝周韻的方向飛撲而去。
霍斂厲色,“韻韻!”
下一秒,那剛才還呲著牙的巨型德牧蹭著周韻腿根就撲了上去,尾巴快要搖成電風扇,興奮地不亦樂乎,爪子不停撓著她的褲腿。
“Molly?”周韻驚訝,揉揉它的腦袋,“你怎麼來啦?”
Molly叫了兩聲,也沒聽明白是個什麼意思。
周韻抬頭解釋,“這是……鄰居家的狗,不知道為什麼會衝進來。”
霍斂這才放心點頭,“看起來和你關係挺近的,你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