較少的,中間機器又壞了,前面甚至還有叄個小年輕因為排隊吵起來,又亂又聒耳。
好不容易快排好隊,蔣誠在人群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將帽簷遮低。
但對方已經認出了他。
“哥哥,你怎麼在這兒?”女孩興奮,手裡拎著一大堆購物袋跑過來。
蔣誠冷聲:“不是說過不許你出酒店,錢都給你了你亂晃悠什麼?”
“你別生氣哥哥……是我自己一個人在酒店跨年太孤單了。”女孩語氣蔫了點,“我現在回去就是了,你今晚會回來陪我嗎?”
蔣誠偏頭,不理她。
女孩肩耷拉了下來,悻悻離開。
十一點多了。
周韻索性也不打算走了,就站在岸邊的欄杆旁,靜靜吹著風。周圍人都在雀躍而激動的暢談,連著將她的心情也帶動了些。
那沉鬱了一天的,憋悶心情。
不到十分鐘的時候,江邊對面林立的繁華建築投映電子倒計時。
她錄了個短影片,給俞白露發過去。
對方沒立即回話,隔了兩叄分鐘才回給她回電話,估摸著應該還在公司忙,她的語氣也有些忙碌,“提前和你說聲新年快樂,小公主,今晚得跟乾媽趕個大夜,等下可能看不了手機。”
周韻應一聲,“這個時候也不能休息嗎?”
“不太能。”俞白露輕輕嘆口氣,“乾媽都親自上陣了,我有什麼理由休息?等過兩天你回來之後,再補給你新年禮物,別生我的氣。”
“我怎麼捨得生你的氣?”周韻笑,“那我給你的禮物你下班之後再去快遞櫃拿吧,別忘記了。”
那邊似乎有人在叫她,“俞總監。”
“好好好,先不和你說了,我這邊有點忙。”俞白露又囑咐她幾句後潦草掛了電話。
俞白露在她媽媽手底下幹事,和她媽媽一樣,雷厲風行的女強人一個,周韻自愧不如,她只能算是敬業,但這兩位可是為工作拼命的主兒。
有時候,周韻甚至在想,是不是在醫院生產時抱錯了孩子,白露才是她媽媽的孩子。
又是幾分鐘過去了。
夜本該深如漆幕,卻因滿天繽紛的煙花恍若白晝,“嘭嘭嘭”響之又響,綻出細碎金絲流星。還有兩分鐘倒計時,周韻開啟了蔣坤依舊沒回訊息的介面,摁下拍攝鍵,錄製給他看。
倒計時已然開始。
“十、九、八……”
持續的煙花聲響震天,她在嘈雜熱鬧中錄下來絢爛煙花。
“七、六、五、四……”
四周氣氛愈加熱烈,周韻將攝像頭翻轉過來,將自己放進框中,唇齒帶笑,剛要開口,卻忽然發現自己鏡頭的畫框中,多了一個男人身影。
她心緩緩跳慢了一拍。
眼底的錯愕還被來得及消散,便被男人強制掰住下巴,俯身吻住了她要張口說話的紅唇。
凜冽的寒意自唇相貼而傳遞,夾雜著那股濃烈的煙味,蔣坤將她鉗制進懷中,粗魯撬開她的唇,含住她的小舌,吻得火熱,像是要將她拆入腹中,填補這半個月來的空虛。
“叄、二、一……”
“新年快樂!”
四下煙花炮竹震盪,歡呼聲一浪蓋過一浪,周韻幾乎耳鳴了一瞬,腿軟,腦袋、身子哪那都是軟的,被他用力吻的理智頓消。
他們在人群中接吻。
和很多情侶做著同一件事。
那枯燥了、鬱悶了、一整天的情緒就在他來臨的這一刻全都被推翻,她好像重新活了過來,不再是麻木的、任人監視擺弄的周韻。
她是她自己。
那些燃炸的煙花就在耳邊綻放,周韻的腦袋裡蓄滿了衝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