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亮,周韻的電話被何希承打爆了。
Tipsy Bar二樓剛改完水電,做閉水試驗時出了問題,水下滲將一樓吊頂淹溼,何希承早上五點一來開門,直接給嚇壞了,緊急找她呼救。
雖說這事不歸她管,但周韻還是立刻坐起來,給監理和施工隊那邊通知。
等一切交代完畢,她才再次閉眼往床上一躺。
忽然,被人從身後撈進懷中。
蔣坤箍住她的腰身,凜冽呼吸輕貼她耳側,聲線有些被打擾後醒來的啞,“何希承?”
“嗯……”
周韻耳朵有些癢,但沒力氣躲,蜷縮在他懷裡迷糊應一聲,“何老闆真是個負責的人,居然早晨五點就去Tipsy Bar了。”
她認識像何希承這種開了十幾家門店的闊爺平時都只知道吃喝玩樂,偶爾才會到店裡過過賬,請朋友喝點酒,沒想到這位倒是真的負責。
負責?
何希承可是每天雷打不動下午兩點起床的主兒,況且,Tipsy Bar營業時間是早上九點,他五點去開什麼門?
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何希承肯定是和自己小女朋友在一樓某個休息室酣暢淋漓了一晚上,凌晨起來方便,睡得迷糊糊發現自己頭頂一片溼,一抬頭才看見天花板漏水,嚇得趕緊來找周韻打電話。
蔣坤啞聲,“嗯,確實負責。”
聽出他話裡的意味深長,周韻翻身,勾著他的腰,用臉貼住他的胸口蹭了蹭,“就是負責,總之比某位愛請客交朋友的二股東蔣先生要負責很多。”
蔣坤默了兩秒才明白她是什麼意思。
他抬手撈她,“罵我呢?”
偏周韻躲在他懷裡不肯出,聲音細細的,學著曾經那個店員的語氣大致重複起來,“我們蔣先生向來是這幅脾氣,碰見有眼緣的就喜歡交個朋友……”
一個巴掌印就這麼落在了圓滾滾的挺翹右臀上。
莫名其妙被打,周韻屁股火燒似的疼,她的不滿都快要溢位來了,“說話就說話,打我做什麼,看來您這是被我發現,惱羞成怒要滅口了。”
見她是真疼,蔣坤自知下手重了,替她去揉。
“就不能乖些。”
他平靜的語氣稍顯無奈。
柔軟豐盈的臀肉被他寬厚的大掌罩住,陣陣上湧的熱意蓋過了那些火辣辣的麻意,周韻貼在他身子跟前,哼哼唧唧,像是被哄乖順的呼嚕貓。
她身上是真香。
不知哪的味道,頭髮?身體?總之捱過睡過的哪兒都是一股香味,蔣坤摟著光溜溜的她在懷裡,鼻尖都是她那股香軟馥郁的味道。
忽然,周韻從他的懷裡冒出頭,一雙漂亮的眼直勾勾望著他。
她問,“乖些,您就會喜歡我嗎?”
蔣坤沉默不語,捏起她的臉迫使她湊到自己面前,可即使距離夠近,卻也分不清她這句話到底問得孰真孰假。
他嗯一聲。
“乖些,就多喜歡你一些。”
……
Tipsy Bar地漏裝置出了問題,整個店鋪被迫整體暫時停業,順便鉚足了勁加快裝修程序。
正好趁著這幾天清閒,何希承出差了,說是要去幾家分店視察,順便在周邊地區踩點意圖開發新店。
他當然沒一個人去,當即就拖著蔣坤一起走了。
臨近年末,工作量幾乎是成倍增加,周韻這半個月也是幾頭倒,忙得昏天黑地。
偶爾趁著閒下來的功夫,倒是會給蔣坤發些訊息,對方時回時不回,大多時間都是在叄個飯點的時間回她,周韻猜他是這些時間段有空,就抽著這時間給他發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