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白川生氣了。
秋玹與伊森以及幾個唯恐被波及到的製作組成員趴在地上,得出了這麼個結論。
遮天蔽日的雷鳴與電網幾乎要咆哮著將半個村莊都夷為平地,長刀紅唇的女人站在白日雷霆中央,眼眸中閃動的無機質冷光比那雷電更加冰冷。
為首的黑臉村民這才開始面色凝重起來,面對澤瑞格之蟲都能夠全身而退的鋼鐵之軀終於微微顫動著。先前唯一選擇留下來的那名女行刑官生死不明地躺在地上,胸腹處被硬生生破開了一個大洞。
青白川輕輕將她放平在地上,眼底的電光就想要凝成實質。
“你們算什麼東西,你們也配……”
女人輕聲輕語地說著,自慘白刀面升騰而起的電光照亮了眾人眼底的驚訝。在這樣一瞬間爆發而出的毀滅性力量面前,旌川為首的幾名製作組成員都不得不掏出了自己的防禦型道具以免受到波及,導演在一旁衝他搖頭,示意著再放任下去恐怕會真的出事。
短暫的驚慌過後,他們卻重新冷靜了下來。那名婦女衝黑臉村民點了點頭,隨後,包圍圈之後的幾名村民也上前一步,他們好像完全放棄了伊森這個目標,一共十幾個人圍出了一個隊形詭異的陣型來。
燃猛然沉下了臉色。
“住手!”
自那詭譎陣型底下的黃土中突然而起的慘白光芒直衝著凝結而成的電索而去,青白川冷笑一聲,長刀橫掃迎上那股衝擊,下一秒兩股能量為中心向四周發散的烈焰剎那間燃燒起來。
淒厲的火光直衝天際,三股碰撞,在發出劇烈心悸的餘波之後竟一下消散於天際。
燃裹著那身熟悉的寬大巫袍,纖細手腕從袖口滑出又墜下,狠狠地深吸了一大口氣。
“都停下吧,大家都別再追究下去,這件事就算過去扯平了,怎麼樣?”
青白川眯起眼睛看她,黑臉村民明顯還想要說什麼,後一秒那名婦女攔住了他。挺著肚子的女人彎身畢恭畢敬地朝燃的方向行了一禮,隨後拉扯了一下身後的人。
村民鼻孔翕張撥出一口濁氣,終是被婦女拉著也同樣彎身行了一禮,一行人浩浩蕩蕩地離去了。
“給我個理由。”青白川手腕一轉,依舊閃動著點點雷電的刀尖直指燃面中。
巫師似乎是瑟縮了一下,隨後還是道:“繼續打下去你也會死的。”
她聞言不屑地大聲冷笑,撇下的餘光在注視到仍躺在地上的女人時平靜了一秒。青白川不再說話了,她單手將長刀調轉重新扛在肩上,一面將情況不明的女人抱起,轉身向圍樓走了回去。
秋玹從地上爬起來,想了想,叫了一聲燃。
“那些村民,他們剛才運轉的那個陣法是什麼?”
燃愣了愣,“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因為我不知道時隔千百年之後流傳下來的還是不是原來的那同一套。但是我知道,如果儀式一旦完成,我們在這裡的這些人都會有危險。”
“這樣啊……哦對了,他們說昨天晚上有人偷溜去廚房了,你知道是誰嗎而且,為什麼那麼生氣啊,廚房裡是有什麼東西不能碰嗎?”
“對不起……”燃歉意地看著她,“我不知道。”
秋玹:“沒關係,我就隨口一問。”
看起來好像是最後村民們的詭異陣型令人深深忌憚,所以燃為了不讓青白川再次受傷而出手阻止。可不知道為什麼秋玹總覺得,燃是在袒護那些萊姆村民。
他們吃人的事情熟練得不像是一朝一夕之間能夠形成的,她懷疑這是那個遠古部落留下來的傳統之類的,但是燃卻說對此毫不知情。
“秋玹。”
他們起身,聽見旌川在身後喊她。這次同樣的,他們準備把她叫去那個小房間裡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