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選手們圍聚在長桌前吃著節目組提供的早餐,往日裡萊姆村民們是不屑於他們這些“現代食物”的,而這次十幾個村民卻一反常態地走過來,神情不善地圍住了長桌。
“怎麼了?”出於職業本能,旌川還是問了一句。為首的黑臉村民狠厲瞪他一眼,悶聲道:“昨天晚上,有你們的人不顧警告擅自溜進我們的廚房重地。這種行為……絕不原諒,他們要付出代價。”
旌川挑了挑眉,但隨後,就如同他在飛船上時跟選手們協定的注意事項一般,製作組的人聳聳肩集體後退幾步。示意著村民要想尋仇還是懲罰都自便,他們不會插手這件事。
黑臉村民陰沉著臉在長桌上搜尋了幾圈,突然,粗糲的手指直指向秋玹所坐的位置,“你,出來。”
坐在椅子上的挑了挑眉,視線絲毫不避諱地瞥向那個村民。“關我什麼事,我昨天根本就沒從房間裡出來過。”
“我說,你,出來!”
村民加重了語氣,蒲扇大手毫不客氣地就想要來抓她,一隻細長的紳士手杖擋住了手臂,伊森坐在旁邊,臉色有些慘白但還是強打起精神。“她說了不是她,就算節目組不管,你們捉人也要講究證據吧。”
“我們那麼多人親眼所見!”
“你們清清楚楚地,看清了我的臉了?”秋玹抬眼看向憤怒的村民,語氣淡淡。“空口無憑誰不會啊,我問你們,你們是真的看清楚了,那個人就是我嗎?”
人群中有村民踟躇起來,畢竟昨天夜裡那人身形靈活,又戴著足以遮擋大半個面目的兜帽,要說真的看清了臉能夠確認也說不上。
黑臉村民陰毒地盯著她的臉,似乎是想要透過一絲不自然的神情尋找出她說謊的證據。半晌,他狠狠皺了皺眉,又轉頭掃了一眼人群。
“昨天晚上一共有三個人,除了你之外,還有兩個男人。”
“你。”他手指突然指向站在伊森旁邊拍攝的秦九淵,頓了頓,又道,“還有一個沒來,他斷了一條手臂。”
“喂喂,更加離譜了。”伊森無奈道:“這兄弟是我的跟拍攝像師,昨天晚上我根本就沒有出門,那他一個人出去幹嗎啊。還有,秋玹不都說了,你們根本就不知道那人長什麼樣子憑什麼就這樣汙衊人?”
“閉嘴!”這次開口的卻是黑臉村民身邊的一名婦人,那女人挺著肚子,看樣子就是秋玹上次碰見的那個孕婦。“是不是他們,跟我們走一趟就知道了。你也別急,他們……完了,剩下的就是你們。”
青白川大聲嗤笑了一聲,擦了擦手似是再看不下去這場鬧劇,女人扛著長刀站起身,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人群。“既然跟我們沒關係,那我走了,你們慢慢玩。”
“等等。”
人群中突然一個小個子村民出了聲,他仔細打量了青白川幾秒,回頭與黑臉村民竊竊私語。“你看,昨天晚上那個女人的身型,她好像也符合。”
“嗯。”黑臉村民點了點頭,“你,也留下。”
青白川荒唐地冷笑了一聲,似是不能接受這些“低等的原始人”在這裡和她大放厥詞。“是嗎,那我今天偏要走了,我看看誰敢攔我。”
黑臉村民冰冷地盯著她,朝身後揮了揮手,瞬間幾十個村民將這裡團團圍住,各個都手拿尖銳矛刺虎視眈眈。
“想打架?”
冰冷的無機質藍色電光從青白川眼中一閃而過,女人哼笑一聲,舉起了手中的長刀。“正好,看你們這些低等人不爽很久了,這次就一次性了結吧!”
有拍攝組的人擔憂地拉了拉旌川的袖子,戴著透明眼鏡框的男人盯了這裡幾秒,突然笑了笑。“別管,讓他們打……正好,這期的素材有了,不是嗎?”
長刀紅唇的女人刀面橫掃,滋啦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