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趁亂衝出的婦女很快就被士兵控制住,他們粗暴地將她從屍體上拉扯開,女人卻不知從哪迸發出一股氣力來強行掙脫了兩個士兵的控制。
“趙明思,你敢發誓嗎?!”她站在她丈夫殘缺的屍體旁,帶著一身的塵灰狼藉厲聲發問。“你趙明思,敢當著川流鎮的面,當著在場所有黑色人的面發誓,你和這次的圍城事件毫無半點關係嗎?!”
“胡說什麼呢?!”副官黑著臉揮手示意士兵們把她帶下去,“如果不是趙先生好心收留你們這些黑色人,你們早就已經曝屍荒野了,怎麼還敢在這裡質問先生?”
“沒事的小嚴。”趙明思反應過來,他收起身上的護甲,緩步走向被層層控制住的女人。“對於你丈夫的事我也很抱歉。但如果這樣能讓你好受一點的話,我當然願意發誓了,女士。”
他稍稍直起一些身子,低垂著目光看向人群。“鄙人趙明思,從未做過任何對不起川流,對不起各位的事情來。我問心無愧,無悔此生。”
秋玹一點都不喜歡此刻趙明思臉上的表情,明明是在說著最真摯最誠意的話語,可他卻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宛如施捨。這讓秋玹想起陸行舟他們那種支配者,一瞬間湧上的無力感讓她狠狠閉了閉眼睛。
那名婦女站在層層將她圍住計程車兵中間,聽聞話語後不可置信地看了趙明思一眼。接著,像是徹底死了心一般,她點點頭低聲喃喃。“好,好,趙明思。你最好記住你說的話。”
在士兵的拉扯下,她被重新推搡回黑色人的隊伍,和那些被集中起來的居民待在一起。
等到所有人數和傷亡都統計完畢之後,那些沒有戰鬥能力的魔法師和機械師率先被帶到了安全區。接下來輪到排成長隊的黑色人,他們被士兵帶領著一個接著一個往圍牆後方的一個小門裡走去。
在一瞬間湧上的危機感讓秋玹腦中警鈴大作,她突然幾步跨上樓梯,不顧身邊疏影的勸阻,大聲對趙明思說道:“趙先生,我能問一下你要把那些黑色人帶去哪裡嗎?”
趙明思笑笑,“我發現了,你似乎對一切都很好奇,我的孩子。”他說,“保持好奇心並不是一件壞事,而我現在也可以告訴你的是,他們被帶到該去的地方了。在那裡,他們會十分安全,甚至重獲新生。”
越聽越不對勁,秋玹一把撥開身前擋著的人,幾步走向那個小門。
這時,趙明思的臉一下子黑了下來,“抓住她。”他低聲命令道。
幾個士兵瞬間就朝秋玹衝了過去,卻在手臂即將觸碰到她的前一秒被人攔了下來。
“我看誰敢碰她一下試試。”秦九淵背對著站在秋玹身後,目光沉沉掃過每一個人。
士兵們一下子踟躇起來,畢竟攔人的是秦九淵,在場的人就算不認識,但多少都曾聽過這個大名鼎鼎的黑色人的事蹟。那可是曾經一挑整個聖騎士團還贏了的人,他們只是普通士卒,萬不想招惹上這樣一號人物。
“秦先生,您這是什麼意思。”趙明思神情晦暗地看著這邊,臉上已不再是裝出來的和藹模樣。“那名黑色人的所作所為已經涉及到威脅川流的安危。您袒護這樣一個人,是要與某,與整個川流為敵嗎?!”
“你廢話真的多。”秦九淵手掌一個用力掰折了一個士兵手中握著的長槍,他獨身立於全體戰士的對面,眉間卻還是雲淡風輕的模樣。“川流鎮如何,科學院又如何?我袒護誰還用得著和你們商量嗎?”
“誰有不服的,打贏我再說。”
……
另一邊。駐守在門前計程車兵將手中的武器朝前一橫,“幹什麼的?閒雜人等不讓進,快走開!”
“滾滾滾。”
秋玹來不及和他們廢話,手中子母刀刀鋒寒光一閃就直逼要害而去。左邊計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