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那是什麼?!”
人群中,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在場的人們看到眼前的一幕,不禁睜大了眼睛。
不知從何時起,圍牆與高臺的交界處上已經佈滿了密密麻麻的感染人。可正當人們下意識地舉起武器想要抵擋時,那些新轉化出的感染人竟嘶吼咆哮著朝他們的同類衝去。
感染人與感染人之間撕扯扭打成一團,一時籠罩在眾人身上的壓力驟減了許多。
“他們竟然也會同類自相殘殺。”疏影找了個空隙湊到秋玹身邊,邊回覆消耗的法力邊說道。
“是啊。”秋玹喘了口氣隨便往地上一坐,臉色看起來比疏影還要慘白。事實上,過量的轉換和命令使她的精神和體力飛速消耗,現在也不過是在強撐著不讓人發現端倪罷了。
“給,能量液。”有什麼人挨著她坐了下來,伸手遞給她一瓶顏色怪異的液體。秋玹轉過頭去,那個扎著小辮子的僱傭兵安德正捧著大臉朝她笑。
“我就問問哈,你別跟老大說我來找過你。”他撓了撓頭,“你跟老大是怎麼認識的啊?”
秋玹道了聲謝,接過瓶子一飲而盡,然後真的感覺到消耗的體力正在以緩慢的速度一點點回復。
安德:“哇,你這個人也太沒有警惕心了吧,陌生人給的東西都敢這麼喝!”
“我心裡有數。”秋玹象徵性地提了一下危險感應的事,也沒再多談下去,“我跟秦九淵之前……並不認識。”
“騙誰呢,不認識老大能把他寶貝得要命的刀給你,我可是都看見了。說實話,你們是不是分手了啊,現在是老大在求重新複合?”
“看到那邊那個在耍雜技的老頭了嗎,”秋玹白了他一眼,順手把空了的瓶子還給他,“你可以去和他湊一對,你們兩個可以把我的‘前感情生活’完完整整地編本書,到時候賺的錢記得和我五五開。”
“別這樣啊你就……”
“是不是沒事幹了?”熟悉的聲音在兩人背後響起。安德有些尷尬地轉過身,“呃,我就是想和這個妹妹聊聊天,我看她一個女孩子可能看到這些會害怕。”
聞言秦九淵也沒說話,只是就這樣盯著安德看了半晌。
“我明白了我這就滾。”
於是秋玹眼睜睜看著秦九淵及其自然地在安德的位置上坐下,目光掃過她手中的子母刀,又用及其自然的語氣問了一句“用得還順手嗎”。
“也就這樣吧。”她嘟嘟囔囔地摩挲了下刀柄。
“好吧。”
氣氛沉默了半晌。
“這個是你的吧。”秦九淵突然開口,他將手掌伸到秋玹面前,上面躺著一枚樣式簡單的看不出材質的戒指。“你剛經過一具屍體旁邊的時候我看見有什麼東西掉了下來,那時候沒來得及拿給你。”
“……是我的,謝謝。”
“……”男人有些煩躁地擼了把頭髮,遲疑地沉默了半晌最終還是開口,“冒昧問一句,你是……已經訂婚了嗎?”
秋玹挑挑眉,“沒有。”
“這樣啊。”彷彿鬆了口氣般,秦九淵語氣放鬆了些,“戒指挺好看的,男朋友送的嗎?”
“是一個自私薄情一直在試圖哄騙我事情敗露後不得不坦白送禮物討好但到現在為止心中仍無悔意的大傻/逼送的。”
秦九淵:“……”
秦九淵:“這種人送的戒指你竟然留到現在?!!”
“是啊,誰知道呢。”秋玹收回目光,看向日輪遲遲未升起始終一片血色的天際。“可能我也是一個大傻/逼吧。”
她又在原地坐了會,感受到身體裡的力量恢復了個七七八八,秋玹站起身來。“走了淵哥。”她這樣說道。
秦九淵怔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