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採瑤臉漲得通紅,甚至連眼圈也紅,又故作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嘉寧,屈膝,聲音帶著明顯的哽咽:“是,民女遵命。”
嘉寧郡主一聽這話,氣笑了:“李雙晚,你怎麼回事啊?我都說了,當年她肯定是假死被人撿了,這麼簡單的道理連我都懂,你長我數歲,難道不懂?還是,你不肯承認她是你的親妹妹?怕她奪了大將軍夫婦對你的寵愛?”
她繞著李雙晚走了兩圈,嘴裡嘖嘖兩聲:“枉我以前還以為你出生於高門府邸,該有世家女的風範的,沒想到心胸如此狹隘,連自己的親妹妹都容不下。”
李雙晚冷笑一聲:“就憑一張臉,嘉寧郡主就敢斷定她是我的親妹妹,會不會太草率了一些?若是這個時候,也有這麼一個和你長得幾分相似的姑娘過來,說是你的親妹妹,嘉寧郡主便什麼也不管不顧地認下了?”
嘉寧一噎住:“說你們的事,扯到我身上來幹什麼?我母親懷我的時候,太醫可沒說是雙生子。”
長公主:“恆王妃,說話注意些分寸。”
李雙晚:“是,妾只是打個比方。”
周採瑤用帕子拭淚:“民女多謝長公主、嘉寧郡主和各位夫人的好意,但恆王妃說得對,不能僅憑一張臉全斷定民女便是鎮國將軍府遺失在外的女兒,還需大將軍夫人親眼確認得好。我沒關係,十幾年都過來了,再等幾天也沒關係的。”
嘉寧郡主氣得直跺腳。
長公主輕笑一聲:“這件事以本宮看,十之八九是真的。這樣,我這個長公主作個主,各位夫人看是否恰當。”
眾夫人都看向長公主。
“恆王妃先把人接回去,但無需接到鎮國將軍府,什麼別院,空著的宅子想來鎮國將軍府也多得是,隨便拎出來一處,先讓她住進去。等大將軍夫人回盛京了,見過人確認過了再接去鎮國將軍府,認祖歸宗。總好過從陸府把人接回去,各位夫人看呢?”
眾夫人紛紛附和:“長公主這話說得在理。”
“對對,哪有人從陸府接去的道理,這傳出去實在難聽。”
長公主臉上始終掛著笑:“至於這蓮花班的班主那裡,本宮去說便是。不是,恆王妃意下如何呢?”
李雙晚笑道:“是。不過此事,我需得和二叔先說一聲。”
“那是自然。”
回府的路上,亦竹和蘿曼二人也是不可思議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蘿曼:“王妃,這個周採瑤該不會真的是您的同胞姐妹嗎?”
反正她不是很喜歡,尤其是她的一雙眼睛,在那兒滴溜溜地轉,明顯心中算計太多,不像個安分的好姑娘。
李雙晚淡笑不語。
回到府的時候已近酉時,凌恆還未回府。
李雙晚算算時間,從她請外祖父幫忙送信到今天已經過去五天了,無論凌恆是否在監視,回信應該快要到了。
果然,剛念起此事,陳平回來了:“王妃,大將軍的回信。信是朱老大人送到莊子上,我祖父讓我父親交給我的,剛到。”
“辛苦了。亦竹,拿五兩銀子給陳平父親。”
陳平忙擺手:“王妃不用不用。”
“做得好自然要獎的,拿著吧。這件事,不要告訴其他人。”
陳平只好接過:“王妃放心,父親不是多舌的人。小的替父親謝王妃。”
陳平走後,李雙晚將亦竹和蘿曼也打發了出去,這才將信取出來。
展開信的那一刻立即就發現了,這信並非父親所寫。
凌恆竟然連外祖一家也監視了。
上面的字仿得極像,一橫一劃可以說與父親的筆跡一般無二,就連說話的口吻也絲毫不差。
若不是清楚地知道這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