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以為信是父親親筆所寫。
呵,這可真是。
她一直知道凌恆私下養的那些幕僚能人異士眾多,只是沒有想到,模仿筆跡能像到如此地步,還這般瞭解父親的人竟然也有。
李雙晚捏緊了手中的信,信上凌恆以父親的口吻責備她不要聽風就是雨,要相信二叔的人品云云。
李雙晚只覺得諷刺。
他們一家四口間通訊有自己獨用的紙張,看上去與市面上常用的普通紙張一般無二,但若是對著光線照,就能看到在右下角有一朵隱約的海棠花。
母親最愛海棠花。
很顯然,這封信沒有。
還好,以前的自己雖然愛慕極了凌恆,這件事她沒有告訴凌恆。
這麼一來,她的脫身之法就不能透過外祖的渠道將送信到爹孃手中了。
“陳平,你稍等我一刻鐘。我寫封信,你讓外祖父立即送去西北。”
陳平不敢多問:“是。”
一刻鐘後,李雙晚將寫好的信交到陳平手中。
這封信凌恆攔與不攔都無所謂,反正此事今天在場的幾大世家夫人和長公主等人都知道了,再加上個愛到處炫耀她娘是公主的嘉寧郡主,不出兩天,便會傳得整個盛京城連街邊乞討的狗都會知道。
既是如此,凌恆看過信中的內容,也不會將書信攔截,依舊會送到爹孃手上。
李雙晚捏緊了袖中那封被她截下來的信,還好,還好那天她突然想到了,還好沒有釀成大錯。
不安了幾天的心漸漸平了下來。
可要怎麼辦呢,她想了許久,從恆王府順利脫身,唯有這個法子可行。
淩氏祖訓,淩氏子孫不得和離。
淩氏祖訓,夫死,無子嗣的妻妾要殉葬。
信她是一定要送到父親母親手上的。
猛地,李晚雙想到了一個人。
影!
雖然他絕口否認,但重生以來的此番種種告訴她,影不可能只是一個低等的暗衛,這件事託他去辦,最為穩妥。
機會說來就來。
幕色降臨時,影代替凌恆再次出現在了李雙晚的屋中。
時間實在不等人,知道是影的那一刻,李雙晚開門見山便道:“有一事,需得請你幫忙。”
影忙道:“李姑娘有事請吩咐,屬下必會辦妥。”
李雙晚深吸一口氣,目光盯在黑暗中身形高大的男子身上,半晌,才開口道:“影,我可以相信你嗎?”
影身子一震,雙手緊握成拳,噗通跪倒在地:“屬下對李姑娘忠心耿耿,若有二心,天打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