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越往後說,陳平的聲音越小,那場面可謂是慘不忍睹,當時他們三人就吐了。
陳平噗通跪倒下去:“小的辦事不力,請王妃責罰。”說著又站起身,“小的現在就去。”
說完就朝外走去。
錢給了,事兒沒辦成,陳平覺得自己很沒用。
“不必去了。”
蘿曼和亦竹二人臉色頓時發白,不可置信地看著李雙晚,連同牙齒都在打顫:“王妃,青蓮的屍體不是,不是昨晚剛下葬的嗎?誰會和她一個王府婢女有如此大的仇恨?”
李雙晚搖頭,她不知道。
她想到了那棵解百毒的百株草。
好像幕後,總有那麼一個人,知道她要做什麼,提前替她安排好了一切。
可是這個人會是誰呢,他為何要幫她?
李雙晚又將一張畫好的紙遞到陳平手上:“你再替我去一趟城東一家叫喜福來的首飾鋪子,把這個給他們,讓他們照圖紙做出來,兩天後我要用。”
陳平將紙展開,上面是一支做工精巧的金簪,那簪子暗藏玄機。
陳平忙將紙疊好揣入懷中:“是。”
……
凌恆趕到青蓮墓地,入眼看到的是墳被挖開,棺材粗魯地被撬開,就著棺材板,屍身被剁了個稀碎,就連腸子內臟也被剁成了碎末。
有幾隻禿鷲正在啄食,滿嘴的血,見到人來,嘶叫一聲飛走,嘴裡來不及吞下去的肉便落了下來。
饒是跟著凌恆來的幾名隨從看多了屍體,見到此狀,也是個個哇哇吐得黃膽汁都出來了。
凌恆臉色鐵青,冷聲問司珀:“查到了什麼?”
司珀搖頭:“對方極為小心,屬下等聽到訊息就來了,可,沒查到任何線索。”
凌恆捏緊了拳頭,他只對李雙晚說過,要好生安葬青蓮,難道是她嗎!
可她所有的人脈全在西北,她哪來的膽子敢做這。
難不成就因為青蓮是伺候過他的貼身婢女,她就善妒成這副樣子!
李雙晚,你何其歹毒!
“李雙晚身邊的陳平今天在做什麼?”
“王妃給了他一些銀子,讓他買了一匹馬,這兩天他一直在練習騎馬。”
不是她?
難道不是她嫉妒青蓮在他身邊伺候了多年,所以要碎屍洩憤嗎?
那是誰,誰會與青蓮有如此深仇大恨。
“陳平兄妹二人的來歷查過了嗎?”
“是,查過了。他們二人均是恆王妃那處陪嫁莊子上的下人,祖父曾跟著李大將軍,做過一段時間的百夫長。戰場上受傷退下來後,就去了那處莊子,五年前陳老漢將自己的婆娘,還有兒子兒媳和孫子孫女接了過來。”
看來沒什麼問題。
“殿下,這二人要不要?”司珀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凌恆擺手:“不用,沒問題就放先放在她身邊,不要打草驚蛇,讓院子裡的人遠遠盯著就是了。”
“是。”
……
梁天佑撞了撞舒文博的肩膀:“喂,九哥這是怎麼了?見凌恆讓人盯著陳平兄妹二人,他這麼生氣幹什麼?”
也不關他們的事啊。
舒文博給了他一個白痴的眼神讓他自己領會。
梁天佑突然想到了,眼睛頓時就直了:“九哥他,他該不會真的對李姑娘,所以九哥才不準我們叫她恆王妃,我天……”
哪是李姑娘自己不喜歡“恆王妃”這三個字啊,這分明是九哥不喜歡啊。
舒文博白了他一眼,抬腳就往外走:“不想死,就少說兩句。”
梁天佑急走兩步追上舒文博:“你不管管?我們遲早要離開這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