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寧靜祥和的週末清晨,溫暖的陽光透過斑駁的樹葉,如細碎的金砂般,輕柔地灑在鄉間蜿蜒的小路上。二姨經過一夜的輾轉反側,難以入眠,早早地就起了床。她洗漱完畢後,仔仔細細地收拾了一番,那略顯慌亂的動作透露著她內心的急切。隨後,便腳步匆匆地朝著大舅家走去。
當她輕輕推開大舅家那扇略顯陳舊的院門時,屋內傳來大舅母急切且帶著幾分尖銳的聲音:“孩子沒有奶粉了!”大舅坐在一旁,臉上露出幾分尷尬與無奈,雙手不停地搓著,低聲說道:“工資得過三天後才發。”“那怎麼辦,孩子不能餓著。”大舅母眉頭緊皺,聲音裡充滿了濃濃的焦慮和無助,她在屋裡來回踱步,眼神中滿是慌亂。
二姨的神情瞬間凝固,整個人彷彿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一下子就愣住了。她的目光在大舅、大舅母之間來回移動,眼神中滿是懊悔和自責,心中暗暗想著:自己怎麼這麼粗心,居然沒有全面考慮到,大舅家裡這樣困難的情況。
二姨比大舅小四歲,這一年,大表姐夏麗剛4歲,大表弟夏琦剛剛出生,還未滿十個月。
大舅母沒有正式的工作,只是在大集體裡做白鐵工,因為生孩子暫時在家休息。家裡經濟本就不寬裕,大舅一個月也就四五十元的收入,要供養一家四口人,還要照顧父母,同時供二姨還有小姨上學,二姨每月光是學雜費就得七元多。
大舅母看到二姨進來,只是冷冷地瞥了一眼,沒有搭理。此刻的她滿心都在為孩子的奶粉錢發愁,心裡想著這二姑子來家裡,十有八九又是來尋求幫助的,不禁暗自埋怨丈夫,對家裡人照顧得太多。想到這裡,大舅母冷哼了一聲,扭過頭去看孩子,臉色陰沉得彷彿能滴下水來。
二姨的臉上泛起一絲不好意思的紅暈,那紅暈如同熟透的蘋果。大舅趕忙走過來,把二妹迎進屋裡,讓她在椅子上坐下,輕聲問道:“你今天來,有什麼事?”
二姨把打算借錢的想法使勁壓了下去,她咬了咬嘴唇,心中暗想,只要自己一提,哥哥肯定會想盡辦法答應。可剛剛聽到大嫂的話,她實在不想讓大哥為難。
二姨靈機一動,抬起頭,臉上擠出一絲勉強的笑容,看著哥哥說道:“我上師範有一段時間了,最近找人幫我補習實際教學經驗,想試試看。大哥,您認識的人多,能幫我找些輔導孩子的事做嗎?要是不好找,也不勉強。”說話時,她的眼神中透著一絲期待,雙手不自覺地絞著衣角。
大舅心裡微微一動,伸手摸了摸二妹的頭,眼中滿是欣慰:“你長大懂事了,我看這個想法不錯,就當提前實習和鍛鍊,我給你問問,等我訊息。”
大舅母一聽是這事,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隨口問道:“二妹,中午想吃些什麼?”二姨連忙站起來,擺擺手說道:“我還要回家一趟,就不在這吃了。”說完,便匆匆離開了,那腳步顯得有些急促。
二姨回到家裡,一頭依偎在姥姥的懷裡,輕聲說道:“媽,我想請人給自己開小灶講課,給人家一些吃的做學費。”姥姥一聽,非常支援,立刻起身開始翻找起來,可家裡能帶的鹹菜、大醬實在不多。
二姨一看家裡也拿不出什麼像樣的東西,便把希望都寄託在了大哥身上。
一個星期後,大舅給找了一個做買賣的生意人,他家有個女兒想學習,可是不放心孩子外出,就希望能請到家裡來教些基礎知識,一個月給八塊錢。
二姨琢磨著錢財的問題算是解決了,可教育的問題又出現了。那個女孩十歲,不能單純按照常規的教學方法,女孩的家長希望孩子能多學些有用的知識,以後可以幫助家裡經商。
二姨想到了趙楠這個現成的老師,不用白不用。這段時間趙楠給她教課,她好像手頭也沒有什麼要問的問題。現在有了新的課題:如何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