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不知。”
又拿出一塊傍身的太皇太后的令牌,輕飄飄道,
“屈膝行禮吧。”
丁婉兒大驚失色,全然沒想到面前兩人還有這招,急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陡然,幾個挑潲水的漢子從丁婉兒旁側經過,味大沖得很,丁婉兒忙斥責其離開。
許是昨個下過暴雨,路面溼滑,丁婉兒在躲避中不慎摔了一跤,正好跌入潲水桶裡。
——“啊!”
丁婉兒一聲尖叫,狼狽地衝著小宮女喊,
“還不快扶我起來?還不快回宮!”
丁婉兒帶著滿身的臭味回到坤寧宮,足足泡了一個時辰的溫水浴,起身後又燻了半個時辰的香薰,才勉強有了人樣。
她跑去承乾殿找永康帝訴苦,
“皇上,您是沒瞧見,那兩個小賤人如何欺辱臣妾!”
“還有,還有你的好兄弟陸行之也在;他不僅不制止,還全程樂呵呵地笑!”
“臣妾快要氣瘋了!!”
永康帝大致知曉了些。
不過,他沒心思關注。不過是幾個婦人間上不得檯面的較量罷了,他不在意。
他在意的是陸行之的舉動。
太怪了。
說不出來的怪。
明明從表面上看,陸行之對他還算恭順、也未多言斬殺竇皇后一事,可從種種跡象上來看,他總覺得有股風雨欲來前的平靜。
平靜得詭異。
他喚來太監,“去,把陸將軍給朕喚來。朕有事找他!”
太監領了命令下去,不多時急匆匆回來,說,
“稟告皇上,陸將軍說他要陪夫人遊花夜”
“沒,沒空。”
永康帝眉心突皺。這不是陸行之第一回拒絕他,類似的話,陸行之說過好多回。
不過這次,他隱約覺得好像有什麼東西已不受控制。
兩個時辰前,皇家園林,蘇煙氣走了丁婉兒,同吏部尚書夫人道謝分別。
她安排匠人們做最後一次的查漏補缺,看看有沒有哪處被遺忘的。
陸行之從角落裡擠出來,緩緩行至蘇煙身畔,
“夫人智鬥狐狸精辛苦了。”
“不若晚上放鬆放鬆,邀您去湖畔用膳、觀花燈遊花夜?”
蘇煙先前已留意到他。
沒辦法,只要哪個男子離她近些,他駭人的氣場便收不住,加上他身形實在高大威猛、給人極強的壓迫感,那靠近的男子便畏畏縮縮地退開。
她想不注意都難。
她淡淡地瞥向他,“就這?”
陸行之不疾不徐地拿出一份誥命書,“前幾日給夫人求了個‘誥命夫人’,想著特殊時期拿出來給您長長臉。這不沒派得上用場麼?”
蘇煙莞爾一笑,接過陸行之遞來的誥命書,細細地看了又看。
事實上,她早猜到。
前幾日他倆入宮,出宮時,他讓她在馬車裡等他,他獨自去找了永康帝。
晚間,永康帝就命人賜了誥命書過來,是給姚夫人的——“誥命太夫人”,正一品。
不用想,那是陸行之用他的正一品“大將軍”頭銜請來的;
他還加銜“大司馬”,正二品。
想來給她請了個正二品的誥命夫人,一直沒拿出來給她瞧。
如今瞧到了,她心下歡喜,面上卻是無動於衷。
“二品?夫君還得多努力。”
陸行之挑眉,“這怕是有點難。”
他已經做到武將的最高位了,若想再弄個“正一品”官玩玩,唯有對岳丈太傅大人“痛下其手”。
談笑間,陳寶兒奔過來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