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在暗中看守。
紀沐塵點了點人頭,“有沒有搞錯?北境皇身邊的十八大高手全來了?”
個好對付,人多了一旦打起來,小白臉總能找到空隙轉移嫂子。
他和黑影的武功出自一個門派,溜得賊快,輕功極俊的陸哥都難以跟上。
若是弄丟了嫂子的行蹤,倒得不償失。
陸行之掩下眸底的冷輝。
越是形勢危急,他越是冷靜。
“為今之計,是快速破局。”
蘇煙躺在營帳內,聽著外頭忙於救火的架勢,想來火勢不小。
能在這個節骨眼上幹出這等事的人,是陸行之慣有的行事風格。
他該猜到了聞兮把她擄走,也猜到了她就在北境的軍營內,之所以沒來救她,該是有迫不得已的理由,亦或是在等成熟的時機。
思及此,她焦灼的心安穩了許多。
可剛才北境的侍衛還說,蒙人率先和大京打起來了。
莫非現在要攻打大京的不止蒙人,還有其他鄰國?
北境國呢?
北境國是否也是其中之一?
在國難面前,個人恩怨情仇委實算不得什麼。
蘇煙好希望大京能化險為夷、平安渡過此劫。
正想著,唐碗公主端了碗桂圓銀耳粥進來,薄慍著臉,不看蘇煙也不說話,舀了粥敷衍地喂她。
蘇煙哪裡吃得下?
她還記得唐碗公主挽著她的胳膊喊“嫂子”的模樣,眯著眼,笑嘻嘻的,故而雖然此刻兩人的關係尷尬,她也不知究竟北境是敵是友,但她還是想試一試。
“他從頭到尾在騙你,他不愛你,你莫要信他。”
“你若是有難處,可以和你陸哥聯絡,他定會幫你。”
“他”指的是誰,兩人心知肚明。
唐碗公主手上動作一頓,看向蘇煙,嘲諷道,
“對,他不愛我。愛你。”
“怎麼,你想炫耀?想告訴我,我唐碗看上的男人,是你嫌棄不要的?”
“我說過,我已經不喜歡陸行之了
。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她來了氣性,放大音量,“我唐碗願意伺候你,和你沒關係,是因為我愛聞兮!我願意為他付出一切!!”
從糧倉過來的聞兮正好走到營帳外頭,將二人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他給將士一個眼神,將士立即進去請唐碗公主出來。
聞兮獨自一人入了營帳。
他端起唐碗公主放下的桂圓銀耳粥,拌涼了,小心翼翼地送至蘇煙的唇畔,
“再生氣也得吃東西。”
“餓壞了,哪有力氣為他守i節?”
蘇煙一口悶氣險些提不上來,懶得同他爭論,合上眼瞼不看他,亦不會吃他喂來的東西。
聞兮嘆氣,不再堅持,出了營帳。
營帳外頭,唐碗公主侯在旁側等著,見著他出來,忙送上她做的鮮花餅,殷切笑道,
“兮兮,我才做的,很好吃哦!你要不要嚐嚐?”
聞兮頓下腳步,想了想,拿起一塊鮮花餅咬了一口。
就一口,一口而已。
他將鮮花餅放入碟中,“以後你莫要過來。我喚旁人伺候。”
唐碗公主“哦”了一聲,明亮的眸瞬間暗淡。
北境軍營前方,辣頭一遍又一遍擦拭鋒利的砍刀,見著聞兮過來,辣頭丟了布條,興奮道,
“可以開打了吧?”
“霍修染那小子不怕死,單獨領了一支騎兵會匈奴,怕不是被打成渣渣?”
“賀元帥手下的兵也不是孬種,跑出突襲東胡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