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仿若一道火,颳得蘇煙的粉腮火辣辣地紅。
陸行之失笑,似乎極少見到她嬌羞的模樣,湊近她,說,
“夫人從前不這樣。”
“那我是何樣的?”
何樣?
大概是冰冷的容顏和傲嬌的唇角;大概是近乎從不正眼看他、一說話就要和他鬥嘴的倔強;大概是四年都不曾許他踏入墨蘭苑的執拗。
然,他脫口而出的話卻是,“夫人從前對我很好。”
溫柔體貼善良賢惠,幫他洗衣幫他做飯、幫他打理後院幫他應付爹孃,連和他說話時的聲音都是嬌滴滴的。
當然,還會幫他搖床。
蘇煙:“沒了?”
陸行之想了想,繼續胡說八道鬼扯一番,然後剝了瓣甜橘,丟入嘴中。
酒足飯飽,正是犯困的好時候。
他倒在軟塌上,滿足又愜意地品著口中的甜,斜眯著多情的桃花眼。
若是蘇煙能給他捶捶背、捏捏肩,再好不過。
但這些話他尚未來得及說出口,聽得蘇煙冷聲道,
“我竟如此慣著你。”
接著,一個完整的甜橘遞到他跟前。
“勞煩夫君幫我剝橘子,再幫我備一桶浴水。”
“我喜歡梔子花香,若是沒有,玫瑰花瓣也行。”
陸行之猛然從軟塌上坐起。
“???”
蘇煙直接將甜橘塞到他掌心,道,“既然我從前如此愛你,你當曉得回報。”
夫妻該相濡以沫、互尊互敬,誰也不該無休止地卑微付出、誰也不能一味地享受。
陸行之:“!!!”
“不是,夫人,你是不是搞錯了?”
“為夫剛剛在灰燼裡摸了一個多時辰,就算你不體諒,也不能指使我”
“去吧,”蘇煙打斷他,指向隔壁的盥洗室,“水不要太燙,也不能太冷,剛剛好那種。”
陸行之:“”
好吧,他錯了。
他壓根翻不了身。
某些東西難以改變,譬如性格。就算她失憶,她也不是任他欺i凌的柔弱小嬌花。
乾德宮的密室,永康帝累得氣喘吁吁。
() 半炷香功夫後,丁婉兒趴在永康帝身上,在他心口處來回划著小圈圈。
“皇上沒瞧見,當時的大火啊,燒得可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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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用?還不是瞎折騰?
黑影辦事,還有不牢靠的?
永康帝就笑,“做得好!”
又抬起丁婉兒的下巴,“你這個婦人,怎地這般心毒?好生得朕歡喜。”
不過婦人間的小把戲上不得檯面,真要追究,有的是漏洞,只要她不玩過頭,他有的是法子保她。
“對了,太傅大人亡妻的靈牌可還在?”
太傅大人是永康帝的先生,教導天子多年。教書的人性子多執拗,尤其是有文采、有學識的老一派。
太傅大人更是如此。
他極其在意禮節教義,對亡妻更是情深義重。
一間祠堂沒了可以重新修葺,若是亡妻靈牌被毀永康帝打了個寒顫,直覺依著太傅大人的性子,能帶著一幫文臣衝上大殿,攪得他耳根子疼。
丁婉兒,“當然還在。臣妾聽您的話,沒敢動呢!”
其實不然。
既然她提前得知靈牌那麼重要,怎會任之放之呢?
她早已交待黑影,將蘇煙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