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誠面色呆滯,眼神空洞無神,往昔雷厲風行的光彩消失殆盡,深深的失望在這末日之下,彷彿化作沉重的稻草,隨時可能將他壓垮。
顒燕望著郭誠,回想起他往日的種種手段,心情格外複雜。但她還是默默移步向郭誠靠近。
會議室外,那些由分城選拔出的精銳喪屍,目睹著會議室裡的情景,皆倍感壓抑。然而,他們依舊佇列整齊,在驚雷狂風之下猶如巍峨的山峰般紋絲不動。
突然,電話鈴聲尖銳地響起,瞬間劃破了這片壓抑的寧靜。可郭誠卻仿若未聞,如同一具失去靈魂的軀殼,呆呆地杵在那裡。
顒燕見郭誠這般模樣,咬咬牙大著膽子接起電話,只聽電話那頭傳來急切的聲音:“快叫老大接電話,出事了。”
顒燕趕忙急促地走到郭誠身邊說道:“老大,快接電話,是哈嘍,他的語氣非常著急。”說著,便將電話朝郭誠的耳邊遞去。
哈嘍緊張地說道:“老大,分城外情況不對勁,出現了很多奇怪的東西。”他的聲音焦急萬分,雖然刻意控制著,但仍能聽出難以掩飾的慌亂。
郭誠一時間毫無反應,依舊呆愣著,哈嘍深知郭誠所受的打擊,聲音帶著哭腔喊道:“老大啊,您振作一點啊,分城外面出大事了,您難道不擔心火牛他們的安危嗎?他們現在身陷危險之中了。”
可郭誠依舊沒有反應,宛如哀莫大於心死,他的靈魂似乎已經遊離到了天外。
哈嘍聲音顫抖,飽含著深深的恐懼說道:“老大,我知曉您心灰意冷,可這是我們共同拼搏奮鬥的地方啊,大家從未有過放棄您的念頭,此刻您也不能捨棄大家!在這末日中求生存,是您給予大家的希望,難道您要親手將它破滅嗎?老大,倘若您再不甦醒過來,火牛和他那一千精銳,還有所有信任您的兄弟都會性命不保,您怎能忍心看著他們因您的消沉而喪生?您要是倒下了,我們就真的毫無希望了!”這聲聲呼喚誠摯真切,卻難掩其中的悲傷。
顒燕站得很近,將這一切聽得一清二楚,淚花在眼中打轉。花姐靜靜地依偎在郭誠的脖頸上,感受著那起伏不定的脈搏。電驢跑到郭誠面前,大鼻孔忽大忽小地變化著,卻絲毫不敢發出聲響。
郭誠聽到這些話語,身體微微一顫,臉上依舊毫無表情,但眼神中閃過一絲掙扎和猶豫。哈嘍的每一個字都如同重錘一般敲打著他的內心,讓他那原本已經死寂的心湖泛起了一絲漣漪。
過了好一會兒,郭誠緩緩抬起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接過電話說道:“讓幸運出發,令火牛進入戰備狀態,切勿魯莽,主城、船廠也做好戰備準備,我即刻就到。”他的眼中依舊空洞無神,但身上那股殺伐之氣卻不自覺地向外散發。
看著眼前這幾十個未作擔保的喪屍,郭誠緩聲說道:“等戰後你們便離開吧,道不同不相為謀。想離開的都隨你們離去,我不會加以阻攔。”眼中依舊毫無光彩,他甩動步伐,大步朝著會議室門外奔去。
電驢默不作聲,緊緊跟在郭誠身後。在門外的精銳也緊跟電驢,一同向著主城外奔去。連連飛至空中大喊著:“備戰……”
郭誠剛剛踏出會議室門外不遠,就聽到會議室內傳出痛苦的嘶嚎之聲。
原來是顒燕在會議室內施展蠱惑之術,十幾個喪屍在會議室內相互撕咬,顫抖著糾纏在一起,一時間,血腥的味道遠遠地傳播開來。
郭誠一心前往分城,並未聽到這聲音,可花姐卻聽得清清楚楚,跳下郭誠的肩膀朝著會議室跑去。郭誠這才有所反應,回頭看向花姐,血腥的味道隨即被他捕捉到,緊接著便聽到了裡面傳來恐怖的嚎叫聲。
站立原地的郭誠邁步朝著會議室走去,只見顒燕迎面走了出來說道:“老大,原先跟我來的幾個喪屍兄弟已被我處置。我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