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米、黃米、黑豆和花豆也緊跟電驢步入了會議室,此刻他們已然默默站在了幾個異人的身後。
黑豆雙手抱胸,目光如冰刃般冷冷地掃視著他們,眼神中毫無半分憐憫之色。“哼,現在才知道怕了?當初肆意妄為做那些惡事的時候,怎麼就沒料到會有今日?”他那冷冽的聲音在靜謐的會議室內悠悠迴盪,仿若極地的寒冰。
這些被影像無情揭露了不堪過往的人,有的像霜打的茄子般垂頭喪氣,根本不敢與郭誠對視;有的則眼神飄忽不定,似乎還在絞盡腦汁地盤算著如何為自己巧言狡辯。然而,在那鐵證如山、無可辯駁的影像面前,任何的巧舌如簧都顯得是那樣的蒼白無力、荒唐可笑。
就在這時,一個異人突然瘋了似的衝了出來,“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聲淚俱下地哀求道:“老大,我知道錯了,求求您大發慈悲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他的聲音帶著撕心裂肺的哭腔,在空氣中顫抖著。
顒燕怒不可遏,飛起一腳將他狠狠踢開,厲聲呵斥道:“機會?你們犯下的彌天大錯,已讓整個團隊深陷萬劫不復的危機之中,如今才來哭求機會,太晚了!”
會議室內的氣氛愈發凝重得讓人窒息,彷彿周圍的空氣都被凍住,即將凝固成堅冰。在場的每一個人心裡都無比清楚,等待著他們的,必將是無比嚴厲、毫不留情的懲罰。
郭誠緩緩轉身,重新回到電視機前,有條不紊地把一個個畫面逐一清晰地拉到大螢幕上。
當看到螢幕上出現自己面容的人類和異人,一個接一個如多米諾骨牌般紛紛跪下。
郭誠望著造船廠的異人和人類,臉上沒有絲毫表情,滿心失望地悲嘆道:“為什麼要傷害給予你們希望的我啊?”
他輕輕地朝著幾個異人擺了擺手,語氣沉重地說:“當初我就說過,會給你們機會,可你們幾個竟然妄圖燒死人類,這已然觸碰了我的底線!”
無奈地抬頭望向那些擔保的喪屍,內心糾結萬分,緊緊地閉上雙眼,緊咬著嘴唇艱難地說道:“還是給你們一個選擇吧,可以帶著你們擔保的異人離開我們的團隊,或者……該如何抉擇,你們心裡應該清楚。”
只見喪屍老太太猛地暴起,如同一頭兇猛的野獸,一把緊緊抱住她擔保的那雙三角眼異人,尖銳鋒利的牙齒毫不留情地狠狠咬進他的脖頸。那個司機喪屍更是怒髮衝冠,揮起寒光閃閃的鋒利爪子,勢如破竹般直直穿透了身形矯健異人的胸口,他的手掌用力一握,瞬間就將其心臟捏得粉碎。擔保的喪屍們早就壓抑不住心中那熊熊燃燒的憤怒之火,郭誠話音剛落,他們就已經迫不及待地對那些曾經讓他們牽掛的異人痛下殺手,徹底斬斷了這曾經的羈絆。
會議室內驟然間陷入一片血雨腥風之中,花姐緊緊守在郭誠身旁,時刻保持著高度警惕。但凡察覺到有不軌企圖之人,十道冰冷鋒刃便會如閃電般瞬間抓破那些心懷叵測者的腦袋,不管是人類還是異人。
郭誠望著從分城壓過來的這些喪屍,它們被眼前的場景嚇得呆若木雞,彷彿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一動也不敢動。
然而,這並非是郭誠施展出了強大的威壓,真正的緣由在於它們的進化程度與在場的喪屍相比,實在是低得可憐。在這般強大的壓迫力面前,它們根本毫無招架之功。
在此之前,郭誠就已經發現,喪屍最初的聚集,極有可能是由於被比自身更為強大的喪屍,或者是體內的某種神秘力量所吸引。而這種神秘力量或許與那個黑色立方體存在關聯。但是,仍然有許許多多的疑問尚未解開,眼前所呈現的這一切僅僅只是冰山的小小一角,洪水地震都不過是微不足道的小把戲,月亮爆炸也僅僅只是一個小小的玩笑,背後的那個黑色立方體也許僅僅只是一把能夠開啟問題答案的鑰匙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