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忙碌的會議室佈置工作中,郭誠原本身心俱疲。然而,連連那幽默風趣的話語,竟將他逗得前仰後合,笑聲不斷。
這一番歡樂,讓他的疲憊一掃而空,連佈置工作的勞累都減輕了許多。
就在他們剛剛完成會議室的佈置時,顒燕走了進來。瞧見郭誠和連連正輕鬆愉快地聊天,她的內心稍稍平靜了些。畢竟,她深知郭誠的厲害手段。
這一路上帶著那些擔保者和被擔保者,她心裡早就覺得他們難以成事。
郭誠一看到顒燕走來,立刻調整自己的狀態。
可煩惱還是如潮水般再次向他湧來,他的臉色逐漸變得嚴肅起來,極其不耐煩地撓著頭,大聲問道:“顒燕,他們都來了嗎?”
顒燕看到郭誠臉色突變,瞬間緊張起來,神情也變得凝重,趕忙回應:“老大,都來了。您看怎麼安排?”
郭誠滿臉痛苦,聲音低沉地說道:“顒燕,你說說我該拿這些傢伙怎麼辦?我給他們提供了生存的必需品,創造了活下去的環境,還耗費了大量寶貴的物資。可他們就是不懂得珍惜,不明白如今想要活下去是多麼不容易。天災已在眼前,未來的環境只會越來越糟糕。更不用說外面的世界,為了生存,為了變得更強,活著的在相互廝殺。活到現在的,哪個不知道晶體能幫助自己變強?我沒殺了他們,給了他們生存的機會,難道非要我把他們的腦袋劈開,將晶體摳出來,他們才滿意嗎?”
郭誠滿心失望,在原地不停地來回踱步。殺?還是不殺?這個抉擇在他心中翻來覆去,使他備受煎熬,痛苦萬分。
顒燕被郭誠問得心裡發慌,不知該如何回答。
郭誠繼續說著:“不殺了這些傢伙,會怎樣?”
顒燕依舊沉默,無法給出回答。
郭誠的手無力地垂向地面,緩緩說道:“我曾經心善,放過了這樣的人。可是這些敗類,猶如毒蛇般本性惡毒,他們所接受的人生教育就是那種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垃圾觀念。他們無能、自私、貪婪、惡毒、嫉妒,五毒齊備。已經無可挽救。他們就是一群習慣了剽竊、偷盜、竊取為生的寄生蟲。他們就是一群賊,早就習慣把惡習當成自然,把無恥當成理所當然的社會渣滓。他們把不是自己靠本事獲得的東西看成理所當然,把非法獲得的,當成自己憑本事所得。把靠裙帶關係得到的投機倒把的機會,當成自己靠勞動獲得的成果。”
看著顒燕發愣的表情,郭誠嘆氣說道:“我並非神經病,也不是對社會環境心懷不滿,更不是對人類這個曾經的物種文明予以否認。然而,我所經歷的,給了我一個答案。”
顒燕瞪起雙眼,緊緊盯著郭誠。
“告訴我,如果不將這些成為惡果的惡因剷除,就會像以往我經歷過的團隊那樣,失敗、解散,公司倒閉,大家都沒飯吃。”郭誠表情麻木,訴說著痛苦的過往。
“不是我承受不了失敗,是我們現在所處的環境,已經承受不起失敗。”郭誠的聲音微微顫抖,“這些人就是潛在的炸彈,隨時會把我們的努力炸得粉碎。”
顒燕皺起眉頭,沉思片刻後說道:“老大,或許我們可以再給他們一次機會,設立嚴格的規則和監督機制,如果他們再犯,那時再做決斷也不遲。”
郭誠抬起頭,眼神中先是透露出一絲猶豫,可轉眼就變得狠厲:“可這樣的風險太大了,我們承擔得起嗎?要知道,我們現在的團隊是過萬的數量,難道要用他們的生命在這末世賭一次這幾條毒蛇的良知嗎?這對那些人公平嗎?”
郭誠的手,無力地抬起,指著燈說:“陽光是會照向黑暗,可躲在黑暗下的,也會躲避陽光。陽光不斷追著想給那物種光明,可那物種會放棄他唾手可得的利益嗎?我相信有光,但是不能叫我因為相信就盲從。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