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鶴鳴滿意地擦了擦嘴,將帕子塞入懷裡,又瞥了一眼如意。 如意忙說:“小姐,秦家老爺夫人過來,前院一定缺人手,奴婢過去幫忙啦。”
還未等喬挽回話,一溜煙的人已經不見了。 “祖父母是特意給你我讓出空間說話的,”秦鶴鳴彎著眼笑,“真羨慕挽兒生在這樣一個家庭,沒有嫡庶之分,沒有爵位之爭,全家一心。”
這話喬挽倒是認同,穿到這個家庭,她當然也是真心滿意。
不過,秦鶴鳴這種孤傲之人難不成也喜歡兒孫繞膝的家庭氛圍,這還真是看不透他了。
思及至此,不免有些臉微微發熱,兒孫繞膝也得是她給力才行吧,從十九歲生到二十九歲,按三年抱一個的話,也才三個而已。三個算多嗎,不算。
但他若想要更多兒女,要開枝散葉,會不會納妾呢?
咦,這個話題還真沒有探討過,還未進門一切都好說,別像上一樁婚姻那樣守了空房兩年,最後人家抬了個平妻回來,她一個現代社會的進步女性,怎麼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在她身上,妄想!
此刻落入秦鶴鳴眼中的喬挽,剛剛一閃而現的羞怯瞬間全無,再抬眼時已隱隱有了殺意。
“大司馬這話裡可是有旁的意思呢,我祖父戎馬一生,心血都獻給大魏。先帝塞給他五房妾室,就是拿捏了祖父的性情,生兒育女上戰場而已。您這是羨慕嗎?”
秦鶴鳴再傻也能聽出她這是不高興,她不高興就會陰陽怪氣,他早就發現了。
“哪裡,爹孃今日過來就是商議大婚之後之事,已在婚書上加了一條永不納妾做為佐證,請高堂們定奪。”
窗子大開,吹進一股清風,混著室內的冰盆放出的涼意絲絲入心。
秦鶴鳴眉宇間流露著淡淡的疏朗,袍角隨風輕擺,氣質清雅,宛如出塵的修仙真人。
不知為何,壓抑自己嘴角上揚的感覺好難,喬挽手背在身後輕輕掐了自己一把這才把持住不失態。
“聽說忠勤伯世子並未受到什麼影響,你的計劃是不是失敗了?”
靈光一現,喬挽急速將話題扳到正事上。
秦鶴鳴斂起溫和的笑容,難得的在他臉色上竟能捕捉到一抹算計時的陰狠來:“既然與太子有所瓜葛,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倒臺。這件事本也不可能一下子扳倒太子又壓到他,這件事一出,會讓他們二人離心離德,後面就好辦得多了。”
“不是說貴妃娘娘的面子在,聖上不可能動秦佐的麼?”
“後宮不得聽政,靳柔一個女子三番五次地去大理寺聽審,已經有言官進諫了。聖上不可能再偏幫於靳柔了,況且聖上的算計恐怕是藏得更深,誰也猜不透。”
喬挽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這些事秦鶴鳴顯然每一步都有謀劃,跟著他走下去就好了。
蘇大學士之死,秦佐入獄,是她與他聯手的。利用胡少常對喬挽的信賴前去驗屍引出景奕王死咬著秦佐之事,現在想回頭已是不能,喬挽隱隱感覺已經離不開秦鶴鳴,有他才能保得住喬家。
“景奕王雖也中了奪魂丹,為何會一口咬定是秦佐呢?”
喬挽還是一直沒弄明白這件事。
秦鶴鳴笑笑:“看不出我的身量與秦佐有些相似麼?他都中了奪魂丹我說我是誰,他就覺得是誰。”
“蘇大學士亦是如此,看來奪魂丹真是了得啊?”
“當然,不然周鑠天哪有什麼醫術,靠的皆是這些歪門邪術,不過也正是靠著這些,他的仙雲島才能被奉為仙境,他也被敬為他仙人。大魏和倭寇都不敢動他的仙雲島。”
看來周鑠天手裡的還不止奪魂丹,在喬挽眼中明顯這位爺就是一個外來物種般的存在,空慧大師秘籍中介紹的各種奇妙仙草藥材,會不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