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是大司馬雨夜冒險前行特意回來相救之人,他又不傻,自然曉得她在秦鶴鳴心裡的份量,也是不敢造次。
欄杆內的男人眼睛一直盯著地上坐著的人,忍不住輕聲問:“大壯,你現在感覺如何啦。”
被叫大壯的人眼球動了動,轉向喬挽身後緊緊攥著欄杆的男人,這才找到了一絲活著的氣息:“族長,我還活著……”
聽聲音裡還有一絲稚嫩的童音,應該是不超過十三四歲。
哭喪隊的領頭的竟然還是個族長,喬挽側了側身看向牢裡的男人,一臉輕蔑:“你竟然還是族長?帶著族人做這些勾當?”
族長熱切的目光只定在大壯的臉上,藉著微弱的燭火審視著他的臉:“大壯,你若是能活下來,我們整個島的族人可就有救了。”
喬挽抱著肩膀,斜眼看他:“族長大人,現在能說是誰指使你們來我百草堂鬧事的了嗎?”
“我也不知。”族長理直氣壯地回話。
喬挽剛要叉腰動火,他又接著說:“是真的不知,只知道和你們有私怨之人掌握著我們島上的狂花蛇,死去的那幾人皆是我們的族人,他們是在種田開荒時被狂花蛇所咬傷才中毒的。這在我們那裡也不算是新鮮事,那狂花蛇無解,也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死去。”
“在我組織族人為他們準備後事之時,有一隊曾經駐紮在我們島上的官兵來了,竟然抓了數十條狂花蛇。那蛇雖劇毒,卻是我們島上的神,有此蛇庇佑著我們,我們才世世代代在島上生活富足,怡然安樂。”
喬挽十分不解地打斷了他的話:“你們的神?所以你們一邊忍受著這些蛇帶給你們的傷害,一邊又膜拜於它們?”
“狂花蛇本是不攻擊我們族人的,只是自從有駐紮島上的官兵出現,抓蛇,殺蛇,它們才開始攻擊族人。那日有個當官的找到我說,要我們島民辦一件大事,事成後他便保證不再打擾於我們,若不然,則讓抓到的蛇先咬女人和孩子。”
喬挽暗自吸了一口氣,這幕後之人屬實對自己怨念太深,竟然以一整座島的島民做為籌碼來害她。
男人指了指地上的大壯:“他才十二歲,被官兵放出狂花來咬了,又讓著他跟著來,若是我們沒按他的意思辦,大壯就是我們所有人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