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封建大家庭裡,她也只能聽之任之。
皇帝臉上已經升起怒意,生性多疑的他早就對身邊人查了個清楚,明知道這老東西是聽靳柔話的,就揮手示意:“拖下去吧,不要再讓朕見到他。”
鐘太醫急忙眼巴巴地看向靳柔:“貴妃娘娘,貴妃娘娘,救救老臣,救救老臣啊。”
“放肆,雖然是本宮安排給太醫署的差事,可也沒讓你們做這些張冠戴的糊塗事”。她也不敢再繼續往下說,生怕鐘太醫狗急跳牆將她牽扯出來。
好在唸及他在太醫署裡行醫好幾十載,沒功勞也算有苦勞,最後只是將其削去官職攆出太醫署,永不再用。
他在怨念中生活了僅僅兩個月,乘坐的馬車還未到江淮老家時,睡夢之間就死在了馬車裡。當然這些已是後話。
太子端坐在座位上不動聲色,心中暗忖:是哪裡出了問題,明明何琳琅是一枚極其隱蔽的棋子,怎麼一眼就被秦鶴鳴識破了?
他這步險棋走得已是十分艱難,現在承天運河維修工程已經完工,混入沙石中的草木容不得太久,若是不能順利甩到秦鶴鳴身上,恐怕最後極有可能沒法收場。
一念之間,他心生算計。
此時他的父皇就差指著他的鼻子讓他領罪了,便很自覺地站起來,笑眯眯地走到帝后前面,施了一禮:“父皇,母后,兒臣倒是也覺得大司馬與喬家大小姐結為秦晉之好甚是妥貼,兒臣不才,願為二人保媒!”
秦鶴鳴低垂的睫毛動了動,太子當然不可能只是單純好心地為他保媒,心機深沉如潭水,待人如溫水煮青蛙般殘忍,秦佐一柄冰冷的長劍刺入他的胸膛時,一切都歸於塵土。
重回一世,在他復仇之路上竟然誤打誤撞跌進來一個喬挽,也正是她的出現改變了前世許多事情的細節和走向。但也是這種與前一世有些不同的走向,令有些事變得撲朔迷離起來,讓他一個幾乎能改天立命的人此時也陷入旋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