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靳夫人還是很警惕地讓幾個婆子搜了身,她身邊的大丫鬟冷聲問:“你區區一個藥堂學徒,竟然想見我們夫人。或是我們府上大公子的病情有變,派人送信到府上就好,這偷偷摸摸的是何意?”
玉容微微一笑,她在臉上塗了黃粉,眉毛也適當做了修整,立在他們面前的儼然是一個身材偏瘦的小藥童。
莫說她本就不識得如霜,就算見過也很難將這個臉色蠟黃的小藥童聯絡在一起。
“我們大小姐說,大少爺身患先天性的重疾,若只是施針和用藥只是維持性命而已,多則十年八年,少則三年五載。他這病症只能透過開胸手術縫補患處方能保命。”
靳夫人眼睛立時就立了起來,心中一陣絞痛:什麼?這個畜生靠著三五日一施針,日日服藥竟能活那麼久,我的二郎現在冤魂尚無落處,而他還能活那麼久,憑什麼,憑什麼!
她手中的帕子擰了又擰,骨節因用力而發白。
大丫鬟見她如此便知道她心內的的不憤,但礙於有外人在,急忙打著圓場,怒氣衝衝地罵道:“你們這些下九流的醫官真是活得不耐煩了,這種話與我們大人說便是,我們夫人本就身子骨有些弱,你們竟然又來用大公子的病症來驚擾我們夫人。”
玉容臉上露出委屈來:“姐姐這話說得好生讓人為難,我們大小姐說了做手術是要爹孃籤生死狀的,而靳大人堅持大公子剛剛死而復生,絕不能再失去一子,所以堅決拒絕簽字。”
靳夫人滿腹狐疑,忍不住開口問:“生死狀?那是何物?”
“大魏開國以來尚未有過開胸診病之術,大小姐說這種手術風險太大,如果成了就能保命,若不成,那就極有可能命喪當場。所以前提是要免除施術者的責任,故而……”
“命喪當場?”靳夫人心忽地就跳了兩下,一種異樣的快感讓她多日消沉的眼神不禁多出了些許光亮來。
“是,”玉容抬起眼,慌忙點頭:“雖說是首例,但也請夫人相信我們小姐,這個機率雖有但也會極力避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