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鶴鳴勾結在一起做了什麼會讓娘生氣的事,也不說破,只安慰林氏:“娘,爹爹做什麼事不曾與您商量,您不同意的事他可從來不做,放心吧。”
難得沒給他挖坑,喬梁向他可愛的閨女投去一個感激眼神,笑容都要將他臉上細密的皺紋都要填滿了:“我兒所言極是,夫人不許的事為夫從來不做,從來不做,呵呵。”
喬挽是先出的院子,過了約摸一炷香的功夫喬梁才滿面春風地走了出來。
見到喬挽正笑盈盈地望著他,心虛得嚇了一跳:“你怎麼還在這兒?”
“自然是在等爹爹呀,哄好了?”喬挽指了指林氏的屋子,葡萄一樣的大眼頑皮地看著他。
“哎呀,”喬梁拉過喬挽的袖子,“你娘膈應著呢,走,到爹的書房說去!”
喬挽就抱著肩膀靠在喬梁書房的門框上,好整以暇地看著他:“說吧,答應大司馬啥事了?”
“哪有啊。”喬梁訕訕地笑著,對屋裡服侍的小書童說:“去把我在前院大書房的那幾本書拿過來。”
小書童是個機靈的,怕自家老爺在小姐面前臉上無光,便依言退下了。
“……他……想讓如霜換個名字落腳在百草堂。”喬梁在女兒灼灼目光的注視下終究是開了口。
喬挽微微一怔,這是她暗自思索了許多種可能中完全沒有意料到的,說:“這裡是京城,百草堂又是明面兒的地方,她一個死囚出現在百草堂,於她,於百草堂,都是死路一條啊。”
“名字改了叫玉容,身份是大司馬在歸元寺讀書時師父的女兒,一心想學醫。不出半月就到京城了。”說到這裡,喬梁輕嗤了一聲,“他對那女子的確是上心,顯然不是普通關係。竟然費盡心思編排出這麼一個說辭來。”
喬挽絕對不敢和爹爹說這身份才本來屬於那女子,否則必定牽扯出她與秦鶴鳴大年初一時一起經歷的那些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爹爹若知道了不出一碗飯的功夫,她娘就又得抓著她開始教育她遠離姓秦的所有人……
本來她也梳理好自己的情緒,已經壓下那些莫名的情愫了,自然也沒有必要再聽她娘喋喋不休地教誨。
腦仁已經夠疼的了,驀然抬眼卻感覺前方黑暗一片,她不知道自家爹爹給自己到底挖了多大一個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