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霜嚇得一個哆嗦:“民女當時嚇得已經不敢睜眼,感覺他是用拳頭擊打靳二公子面部,那床幔是一直就在他手中握著的。”
“靳英濯!”胡少常直接看向軟椅上的男子,“為何手中握著床幔?”
“自然是早就想將他勒死了,好不容易尋到這個機會,當然要把握住。”靳英濯笑了起來,順著壯漢的衣袖間隙,喬挽甚至看到他的肩膀一抖一抖的。
這已經將靳西倫大人的心刺得不能再痛了,他淚眼婆娑地看向靳柔:“賢妃娘娘,你大弟如今竟病成這樣,可否請鐘太醫過來查個脈,臣覺得他倒像是氣迷了心竅,神志不清了吧。”
胡少常玩味地順著他的目光看向靳柔,顯然這位賢妃娘娘尚在矛盾中。
鐘太醫是第一時間向賢妃娘娘稟告靳英濯甦醒的訊息,他哪能捨得與胡少常打的那個賭被兌現,巴結好賢妃娘娘,想請辭也會被賢妃娘娘擋了回去的。
方公公見靳柔舉棋不定,便低聲提醒:“靳大人在同您說話呢。”
而後他那雙狹長的眼睛看了一眼鐘太醫:“老鍾,請吧。幫靳大公子搭個平安脈。”
靳柔也回過神來,微微向著鐘太醫點了點頭。
鐘太醫邁著四平八穩的步來到堂前,向胡少常深施一禮。
胡少常知道這些糟老頭子的把戲,也懶得理會他,點點頭意思很明顯:你就折騰吧。
握住靳英濯的手腕,像模像樣地捏了許久,而後向公堂上的胡少常、東西兩側的賢妃娘娘及靳西倫分別施了禮:“靳大人果然好眼力,靳大公子他的確是氣迷了心竅啊。”
官場上做順水人情的事太多了,胡少常長得普普通通,卻有一顆七竅玲瓏心。
轉過身假模假式地問李文龍:“李少卿,大魏律法對羈押這種腦子不太好用的人犯有何說法?”
李文龍也不傻,合上卷宗起身高聲答道:“狂易殺人,得減重論。當以救治,愈後定罪處理。”
靳西倫面上竟現出一抹喜色,看向靳英濯的眼神熱切,也不如從前那般淡漠。
靳柔感覺胸口有些鈍痛,有一種感覺叫遷怒,她如水的眸子看向如霜:“這個狐媚女子竟然在我兩位弟弟中間左右逢迎,害他兄弟反目,不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