癱坐在椅子上,而為首的夥計粗聲粗氣地問:“大小姐,剛到的藥材要卸在哪間房裡?”
“就卸在元吉師傅安排你們收拾出來的房裡吧。”喬挽溫聲相告。
“靳二郎本就與我有舊識,還俗後我染了賭,輸光了之前從法金寺偷拿的銀錢。”
元吉低垂著腦袋:“那日我正在賭坊,靳二郎幫我還了賭資,當時他拖著一條胳膊很是狼狽,我便拍著胸脯說可以幫他出氣。”
“怎麼幫他出氣?”
“因為他幫我還了賭錢,當時只是胡亂應承下來的。然後他就真的讓我為他做事,讓我來面試夥計,而後要取得大小姐信任。”
喬挽哼笑一聲:“然後呢?”
“沒有然後,靳二郎還未再指派給小的任務,小的第一步還沒邁出來便被大小姐識破。”
“他那條胳膊是我卸下去的,派你來只讓我信任你?”喬挽微微擰眉。
“小的雖然好吃懶做,卻從未害過人。方丈只是因病去世,我貪圖寺中的銀子便沒操辦就將其掩埋,又拿走了他藏在身上的秘籍。”元吉面色蒼白地為自己辯解。
“那你現在有何打算?”喬挽乜斜著眼看他。
元吉掏出一本皺巴巴的書,恭恭敬敬地攤到喬挽眼前:“這是方丈唯一遺物,若是交公還不如奉給有用之人,您那蠱毒的方子我可是按此秘籍開的。”
喬挽心在顫抖,面上卻不顯:“想用這東西打動我?尋常市井百姓哪有什麼蠱毒可解,不過是當話本子看看而已的玩意兒。”
元吉心一橫,咬咬牙悶聲道:“只要不報官,一切聽大小姐的。”
“好,你先下去吧。”喬挽也不多說什麼,擺了擺手。
元吉起身,失魂落魄地向外間走,卻聽喬挽說:“把銀票拿走,你該得的。”
法金寺的方丈是林忠告訴她的,林忠不懂毒,提及法金寺的空慧法師有過研究,只是那人性情孤僻,不好說話。
只不過喬挽已經收了秦鶴鳴的千兩診金,就算雞蛋撞石頭也要碰一碰。
於是便差人到雪峰嶺法金寺,結果卻是人死寺空,一切皆無。
玉容的催情蠱,她本已無勝算,沒想到橫空出來個偷人秘籍的元吉,這倒讓她這個想睡覺的人憑空多出來個枕頭!
想起柳紅,便想起靳英博那張如骷髏一樣的臉。
既然上了門,自然沒有平白放過他的理由!靳英博!別怪我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