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少年說:“子夏你說得對,歪曲事實這種事情我們儒家是不幹的。”
“我們儒家從來是站在道德的制高處對別人指指點點!”
咳咳~~
坐在最前排的顏回輕咳兩聲提醒同門小聲點。
然後他一邊熟練地掏出竹簡,把明玉剛才的話記下來,一邊對威猛儒士說道:“子路,瞧你這話說的,咱們儒家是講仁義,重禮節的!”
“對對對!”子路嘴角一咧,滿是橫肉的臉上露出和藹的笑容。
他搖頭晃腦:“子曰:仁,遠乎哉?我欲仁,斯仁至矣!”
夫子說得對,仁又不是離咱們很遠的東西。
當我站在道德的制高點,我認為它是仁,它就是仁!
你有意見?
顏回聽出了子路的話外之音,他剛想說什麼,卻見子路揚了揚壯能跑馬的胳膊。
“算了。”顏回無奈地笑了笑。
他放棄了進一步與子路辯論的想法。
糾正子路思想這種事情,還是交給夫子去辦吧。
果然,剛訓斥完白天睡大覺的宰予,明玉就聽到了子路的高論。
明玉淡淡掃了子路一眼:“巧言令色,鮮矣仁。”
你這花言巧語的模樣,就不是仁。
子路正在為“駁倒”顏回而自得其樂,一聽這話,想也沒想當場就紅溫了。
不是人?
罵誰呢!
他騰然站起身來,鼓脹的肌肉一瞬把衣衫撐得爆裂開來,只餘幾塊破布條勉強遮掩著古銅色的肌膚。
轟隆隆~~
子路的心藏位置存在著一尊心爐,當平和的浩然之氣湧入其中,心爐轟然運作,熾盛炎火焚天滅地,化作一隻巨大的金色大鵬。
“惡之易也,如火之燎於原,不可鄉邇!”
惡念一旦蔓延,就像大火在原野上燃燒一樣,不可以接近。
子路雙目瞪圓,儒家“微言大義”張口而出,化一切言語為神通。
剎那間,體內心爐砰然大開,炎火騰騰,儒家浩然之氣如怒浪滾滾,天地永珍驟變。
赤金色的火光流照虛空,遍佈其身,讓他看起來就像一個紅色的巨人。
恐怖的威勢一瞬鋪開,把四周的不明所以的儒士驚得後退連連。
端木賜等人瞠目結舌地看著子路。
“好傢伙,子路你不愧是咱們儒家第一刺頭,是真的勇啊!”
“夫子的課你也敢鬧?”
明玉見狀,眉頭一跳。
這小子,長能耐了啊!
他面不改色地看著“紅溫”的子路,輕描淡寫地說道:“謗道己者,心之罪也!”
此言一出,一道純白色的浩然之氣咣噹一下磕在子路的心爐上。
發怒的子路只覺得心藏好像被誰猛然踹了一腳。
紅溫的子路立刻啞了火。
心火洩了一地。
他眼中紅光退散,這才看清剛才的說話之人是誰!
“夫子?”
子路的表情凝滯。
龐大如山嶽的身軀肉眼可見地哆嗦著,他訕訕地看著明玉,囁嚅道:“夫子,那啥,您聽我說……”
“啪~”
一柄戒尺化光拍來,子路根本來不及跑,就重重捱了一下。
“嗷嗚~~”
又一聲慘烈的叫聲傳遍學宮。
真是聞者傷心,聽者流淚。
被當眾打屁股的子路羞紅了臉,他癱坐在地上,委屈巴拉地看著明玉:“夫子,您打我幹嘛?”
明玉收回戒尺,語重心長地對子路說:“君子不重則不威。”
君子不自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