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遠軟禁在風州的一處宅院中好吃好喝地伺候著,除開不能離開宅子一步,其他皆是有求必應。
裴舜欽和韓縉知道陸可明心裡憋屈,是以每每得了空兒就會去他那兒坐坐,陪他閒聊解悶。
夏遠一直沒斷陸可明和京城那邊的信件來往,裴舜欽之前顧忌著立場,向來不向陸可明探聽陸皇后那邊的事情,但這次事情非同小可,他擔心喬景受到波及,便想去問些訊息。
他同韓縉一路走到軟禁陸可明的宅前,見夏遠的人在門外圍得水洩不通,當即心驚地對視了一眼。
“怎麼回事?”
韓縉懵圈了。
裴舜欽眉頭一沉,握了握系在腰間的長劍,大步流星地走向宅子,不及走到門口,就被一名軍官迎上前來攔住了。
“裴公子,不方便。”
裴舜欽冷冷打量眼面前這人,心裡有了幾分思量。
他不客氣地直問道:“哪裡不方便?”
“這……”那人眼神閃躲一瞬,無奈笑道:“裴公子,咱們都是給夏大人做事的,還請你莫為難在下。”
“給夏大人做事的?哼!”裴舜欽冷笑一聲,陡然掛下了臉。
他還不至於傻到搞不明白夏遠是動了什麼心思。
裴舜欽握著劍徑直往門口走去,攔他的那個軍官見他如此不識時務,臉色驟然變得陰沉。
“裴公子。”他一把拉住從他身邊走過的裴舜欽的胳膊,壓低聲音警告他道:“你前途無量,不要因為一時意氣葬送了自己。”
裴舜欽眸色深沉地看一眼那個軍官,面無表情地一掙胳膊收回了手。
他往門前又走一步,戒備在門口計程車兵立時“譁”的一下同時抽出兵刃對準了他。
“則安!”
陡然生變,一直等在階下的韓縉急得嚷了一聲。
裴舜欽緩緩請劍出鞘,只是冷靜向那軍官道:“今日我定要進這個門。”
“裴公子,為了裡面那人與夏大人作對,不值當!”那軍官背手看向裴舜欽,臉上露出了不屑的神情。
裴舜欽聽著這話心裡難以自控地浮起了一絲厭惡。
“值不值當我自己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