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縱容甚至是指使身邊的人用話術擊潰她。
這樣做很成功。
商梵音剛剛被接回來時還會因為他的過分反抗,後來,她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和內耗裡。
她不會反抗了,她變得很乖,很聽話。
在明知道他出軌了,還是隻能在被人整的難堪之際拉他的袖子求庇護。
甚至為了那點庇護接受他的全部癖好,甚至是,獻媚爭寵。
她永遠都離不開他了,只能做一個依附他討生活的陸太太。
他只用了三年,就達成了家裡紅旗不倒,家外彩旗飄飄的成就。
不管他在外面玩的多花,只要回家,她永遠都在。
他喜歡白宛兒嗎?他想大概是沒有的,她只是對他胃口,能讓他開心而已。
對於讓他開心的人,他向來不介意給錢給寵。
喜歡?愛?
沒有,他早就過了對異性怦然心動的年齡。
除了年少時,因為青澀懵懂對商梵音動了心,他再沒有對第二個女人這樣過。
不,不能說因為青澀懵懂才動心。
哪怕他們現在結婚已經三年了,他熟悉她的所有,照理說早該膩了。
畢竟他在外面玩,沒有一個女人能被他包養超過半年,最多三個月就膩了。
可是一想到商梵音嗓音軟軟的喊他老公,喊他臣淵哥哥,不管是主動還是被動的和他親密,他依舊會有心跳加速的感覺。
她不是答案,她是試題本身。
是他唯一認可的妻子和心之所向。
之所以在聽到白宛兒說商梵音找她麻煩時,他的第一反應是憤怒。
不是因為多麼在乎白宛兒,而是因為他在乎商梵音。
他覺得商梵音挑釁白宛兒是在挑戰他的權勢,她又不聽話了,她在試圖跳出他的掌控圈。
她是不是又要離開他了!
所以他生氣,他不允許,她不能離開他。
商梵音只能是陸臣淵的妻子。
可是為什麼,她變了呢,她為什麼不哭了。
她應該哭著說沒有,哭著被他佔有一次一次又一次,屈辱的討好他來證明自己沒有。
以前都是這樣的啊。
為什麼這一次不一樣了,為什麼她在反抗他,為什麼她會罵他,為什麼寧可動手砸暈他也不許他碰。
直到她看到了商梵音手機裡的監控影片。
他知道了,是他身邊的人越來越得寸進尺,她只是受不了鬧脾氣而已,他把她哄回來就好了。
可是事情似乎脫離了預期,她並沒有因為他給她出氣就跟他回家。
他想把她強行帶走,她卻突然精神崩潰。
明明放狠話要離婚的是她,為什麼看到他害怕的也是她,她甚至又一次,開始回憶那個一無所有的陳淵。
為什麼,她不是已經接受了陸臣淵嗎,為什麼又去回憶陳淵。
他不能忍,一個玩物竟然試圖插手他的婚姻,試圖取代他的音兒,更甚至試圖將她徹底和他剝離開來。
讓她寧可懷念那個一無所有的狼狽少年,也不願意接受金錢權勢地位都在手的陸臣淵。
明明,他們是一個人啊,明明,陸臣淵才是她法律上的丈夫啊。
白宛兒家,她正在和經紀人打電話。
“芳姐,真的不行。
陸總最近狀態不對,上次更是一點臉沒給我留,都公開發微播說讓我在娛樂圈混不下去。
你現在還讓我求他給我爭角色,這跟讓我去送死沒差啊。”
“怎麼可能呢,陸總對跟著他的女人一向大方。
那次那個三線小花,跟了他三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