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兒,你還是想的對不對?
音兒,是我思慮不周,以後我補給你一場求婚。
音兒,可不可以只喜歡我,不要再喜歡其他男生。”
那天陽光正好,在他一眨不眨的視線裡,她紅了臉,聲音很小卻足夠他聽到。
她說。
“好。”
他以為他們會這樣走到最後。
可是變故就出現在這件事之後。
那年,他十五歲。
他父親的原配出車禍死了,連帶著她所出的獨子都因為車禍受了重傷,雖然最後救回一條命,但是他的腿徹底廢掉了,他成了殘廢。
他母親手段很高明,不然父親那麼多情人,怎麼只有她生下了孩子還活的好好的。
現在原配死了,獨子殘了,他的父親幾乎是立刻派人來接他們。
他的母親從今以後再也不是小三,而他,也將擺脫私生子的身份,成為陸家的合法繼承人。
他猜,那場車禍或許和他父親離不開關係,他不止一次聽到母親打電話詢問他。
他總是說,快了,再等等。
父親通知的電話打來時,母親喜極而泣,忙帶著他收拾行李,一邊收拾一邊說。
“終於可以離開這裡了,淵兒,等回了陸家,你一定要在你父親面前乖乖的,聽到沒有。”
他敷衍的應著,一點都開心不起來。
他不想面對一個雙腿殘疾仇視他的同父異母哥哥,不想面對可以親手處理掉自己妻兒的父親。
而且,他好像,捨不得隔壁那個笨笨的丫頭,他一週前才確定了她的心意,他不想離開。
可有些事,不是他不想就可以避免的,父親派來的人來的太快,他甚至來不及給她留下什麼話,就被連夜接走了。
後來,A市紙醉金迷的生活,金錢權勢帶給他的東西,讓他逐漸忘記了這些過去。
他滿二十二歲那年,他的父親要為他挑選聯姻的妻子。
不知為什麼,想到要結婚,他就莫名煩躁。
可是他在陸家還沒有話語權,再不情不願也只能笑著出席。
就在這場宴會上,他看到了被人堵在角落的她。
她好像更漂亮了,和小時候的可愛不一樣,小時候她那雙水汪汪的眼睛,現在變得又妖又媚,彷彿會勾人一樣。
她看到了他,那雙漂亮的眼睛立刻就亮了起來。
明明還是被圍困的小可憐,卻不知哪裡來的勇氣和力量,掙脫開那些人,提著過長的裙子一路小跑到他身邊,非常驚喜的喊了他一聲陳淵哥哥。
其他人都覺得她在喊臣淵哥哥,是想和他套近乎,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她喊的是陳淵哥哥。
她喊的,不是A市這個被金錢權勢裹挾的陸臣淵。
她喊的,是當年那個一無所有卻會為她出頭的陳淵。
不知出於什麼心理,他選了她,在她二十歲生日那天,和她領了證,辦了婚禮。
他最終還是如約娶了那個傻乎乎的,有七年沒見過的小青梅。
那時,他以為他回到了過去,他還是那年十五歲的陳淵。
剛剛結婚那會兒,他們也是甜蜜過的,他會因為她的眼淚,哄她一整晚。
可後來,他逐漸從他父親那裡接過陸家的權,他身邊開始圍繞著一群各色各樣的女人,接觸很多髒的亂的花的東西。
他變了,他喜歡上一些很花的玩法。
可商梵音是被商爺爺養大的,一定程度上,她是一個傳統的女人,她接受不了,推拒了一次一次又一次。
她的眼淚,在那時,是讓他心疼的利器。
他捨不得強迫她,可是讓他壓下這些慾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