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能如此,連齊師叔都做到這個份上,再推推搡搡,生分了,周餘江默默點頭便隨父去書房動筆。
盛情難卻,不得不接受好意是一回事,但實物價值以及各項支出總要記個賬,可這人情也欠大了。
“我如今算是能體會到三姐夫娶到三姐是啥滋味了,爹,有這樣的岳父岳母,三姐夫能不是好姑爺。”
“所以爹啊,你顧二伯拐跑我閨女,爹就尋思著要把他閨女搶回咱們家,可惜你三姐說你弟還小。”
大江啞然失笑,差點有失水準的手上毛筆寫歪了字,“我三姐是這樣的,她擔心小河還不懂想找啥樣的媳婦。
她總說能陪我兩兄弟白頭到老的是弟媳,總想讓我兩兄弟能娶到情投意合的媳婦,生怕委屈了我兩兄弟。
寶丫是很不錯,再知根知底不過,看緣分吧,過兩年大了,她要和小河相對眼,自然再好不過。”
和你三姐說的一模一樣,算了,還是再瞅瞅吧,這會兒也不好提親,自家相中寶丫,寶丫他爹未必相中小河。
怎麼的,寶丫她哥一個當大夫,一個小三元的,要想老兒子定下寶丫,怎麼的老兒子過了府試要的。
要像顧家大郎一樣讀了個快三十歲還沒讀出半點名堂,別說親家兩口子相不中,三姑爺都嚇倒。
“你老實說,你弟讀書當真能比你還好?”週四順不是很相信的緊盯著大兒臉色,“有幾成把握?”
大江聞言停下筆,想了想,“爹你知道的,科舉不光要有才學,還和運氣、人脈、錢財等等息息相關。
如今咱們家不比以往,人脈、錢財,我弟不愁了,學問只要照著三姐夫的話好好讀書,考個秀才應該不難。
剩下的差不多就是運氣,不過時運再如何不佳,只要我弟用心讀書,以他腦袋瓜子,考個秀才應該不是很難。”
夠了,秀才足夠了,寶丫她爹孃不是想給老閨女找個非舉人姑爺的父母,週四順心想著之餘原本還想問大兒,你弟估摸啥時中秀才。
可這不是為難孩子嘛,別說問他弟,他弟自個都說不出,他當哥的哪知弟弟啥時過縣試到院試中秀才。
倒是大侄子,想到周晏清現如今還在國子監讀書,週四順瞅了瞅窗外,附在大兒耳邊,悄聲而言。
“你姐弟倆不是說你們大哥讀書很好?如今你大嫂都要生了,他咋還在國子監讀書,不會是學問還沒學到家吧?”
這個要怎麼說呢?
之前是還沒有洗清冤屈,大伯也未曾“認祖歸宗”,還有不想保護大哥這個長子避免被有心人盯上的緣故。
再則或許也是因為並不是誰都能像三姐夫一樣讀書天賦異稟,一鳴驚人,所以大哥中秀才之後還需沉澱幾年。
甚至這裡面可能還和梁國公爵位有關,若是三姐私下推測當今天子還有意讓大伯輔助下一代帝王,這個梁國公爵位來日會由下一代帝王施恩歸還,此推測無誤的話,大哥便是名正言順的世子了。
那大伯是不是考慮到一代帝王,一代朝,有個樣樣出類拔萃的梁國公世子非是好事,還有意讓大哥藏拙了?
不看白髮蒼蒼下場參與院試的大有人在,何況大哥今歲不過二十有三,現已有舉人功名,還讀書不好?
不得不說,爹啊,你的眼光高了。
再有,大哥岳父孔大人這個國子監祭酒當的,雖說在遍地大臣重臣的京城裡不顯眼,但這是國子監一把手。
國子監就是最高學府,還和府學縣學不一樣,入讀的學子除了部分鄉試優異者以外,絕大多數還是官員子弟。
況且國子監祭酒還可督查監管大梁境內所有府學縣學,以及不屬於官學開辦在內的所有學院權力。
借用三姐夫一句戲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