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聽到雲翹問起醫術方面的話題,王郎中心中稍安。
“不知您平時在醫館中與哪位郎中交情更好?”雲翹又笑著問道。
王郎中目光躲閃的一下:“東家您也知道,咱們醫館忙,素日裡鮮少有機會與其他郎中閒聊,也只有在午食之時能與他們說上幾句,我們幾人平日裡相處都很融洽,並未與哪位郎中交情更好一說。”
雲翹見他如此說,也不過多追問,只笑著又與他聊了幾個其他的閒話,王郎中的神情逐漸緩和了下來,沒有了剛進門時的緊張。
隨著兩人的聊天,王郎中的目光漸漸變的呆滯起來,他眼神空洞的目視前方,似乎被攝了魂一般。
雲翹見此,這才微微一笑,拿起桌上的茶盞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開口問道:“三日前午食之時你去劉郎中的診室做什麼?”
“去偷他的脈案。”王郎中呆呆的答道。
“為何要偷他的脈案?”
“有人給了我五百兩銀子,要買我的脈案,我便把劉郎中的脈案偷出來賣給他。”
“是誰要買你的脈案?”
“胡麻子。”
“胡麻子是誰?”
“富貴賭坊負責要賬的打手。”
“你為何要把脈案賣給他?”
“我欠了賭坊二百兩銀子還不上,他說要我把我的脈案給他,就給我五百兩銀子,我把賭債還了還能再落三百兩。”
“為何不把自己的脈案給他,而是偷了劉郎中的?”
“醫館中有規定不能隨意把脈案外洩,我不知他要做什麼,怕因此丟了自己的飯碗。”
“為何要偷劉郎中的脈案?而不是別人?”
“我們二人都是大方脈,他的醫術比我要好一些,經常得到徐掌櫃的誇讚,我心中不服。”
問到這裡,雲翹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經過。
她拿起茶壺又重新倒了一杯水,手腕輕輕一抬,將杯中的茶水潑到了王郎中的臉上,王郎中身子猛的抖了一下,清醒了過來。
他怔怔的看著面前的少年,伸手摸了一把臉上的茶水:“我這是怎麼了?”
雲翹不再理他,揚聲喊道:“鴻叔。”
雲鴻立刻把門開啟,走進屋內:“問好了?”
雲翹開啟香爐將內裡燃著的香熄滅,抬頭微微挑唇:“把他看管起來,別讓他跑了。”
此時王郎中哪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他立刻雙膝一軟跪倒在地,不住的磕著頭:
“東家饒命,東家饒命啊,我也是迫不得已啊,我要是不把脈案給他,他就要砍了我的手啊。”
“你可知,因你一時的貪念,害了多少人?今日來醫館中這些人皆是因你之過,那些人中已有五人因此喪命,就憑你一句迫不得已便想逃脫?”
雲翹冷冷的看著他:“你就不怕他們化作冤魂來找你索命?”
王郎中頓是臉色一片慘白,他跪爬幾步朝著雲翹撲去:
“還請東家救我,您是藥王谷的少谷主,你一定能救我的,求求您了,我家中還有病弱的老母,我若是死了,她也活不成了,求您救救我......。”
雲鴻一步上前拎起他的衣領,將他提出了房間。
待將王郎中五花大綁鎖到一間空房內後,雲鴻這才又問道:“接下來,你有何打算。”
雲翹伸手捻著自己的下頜目露思索之色:
“這件事只怕沒有這麼快完結,說著又低聲在雲鴻耳邊交待了幾句。
雲鴻點點頭:”我先送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