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郎中,你不用擔心,你女兒的事我不會說出去,以後你照樣可以帶著她在醫館坐堂。”
劉郎中本以為,出了這樣的事,只怕他與女兒的飯碗都要丟了,沒想到東家如此寬宏。
他不禁激動的又要給雲翹下跪:“多謝東家,多謝東家!”
雲翹一把扶住他:“劉郎中,不必如此,我還有話要問,你先坐下。”
說出了自己隱藏的秘密,劉郎中的心完全放了下來,擦擦眼淚道:
“東家請問,我必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除了你們父女二人,還有誰能拿到你的脈案?”
劉郎中皺著眉沉思了半晌搖搖頭:
“脈案素日裡都放在我診室的櫃中,鑰匙只有我和我女兒兩人有。”
“那這幾日有沒有什麼可疑之人進過你的診室?”
劉郎中目中帶著回憶之色,思索了片刻緩緩開口:
“三日前吃午食時,我帶著靈兒出去用飯,回來時看到王郎中在我的診室之中,他說是想約我一起去外面吃午食。
我已用過飯,便回絕了他,恰好那時來了一位病人,我沒有多想,便進了診室,沒有注意他是何時離開的,身上是否有帶東西。”
聽到此處,雲翹心中已大致有了猜測,起身將劉郎中送出屋子。站在門口的雲鴻,看見雲翹出來,走上前問道:“如何?”
雲翹目光閃了閃,轉頭對著劉郎中笑道:“你先回去,今日之事請勿告知他人。”
“東家,我曉得,我曉得。”劉郎中連連點頭。
目送劉郎中離開,雲翹這才轉頭對著雲鴻低語了幾句,雲鴻點頭快速離開。
沒過多久,雲鴻手中提著一個小包裹又回到了雲翹所在的那間房中。
正在其他房中等著的幾個郎中,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看徐行一臉嚴肅的樣子,也隱隱感覺到可能與今日醫館中所發生的事情有關,幾人的心都不禁暗暗提了起來。
其中一名姓王的郎中走到徐行身邊,躬身道:
“徐掌櫃,我家中老母昨日便有些身體不適,我著實有些不太放心,可否讓我回家看看?”
徐行看他一臉擔憂之色,正要點頭同意,卻見雲鴻從外面走了進來:“哪位是王郎中?”
聽到雲鴻的問話,屋內幾人都把目光投向了正在與徐行說話的人身上。
雲鴻走上前,笑著道:“王郎中,東家要問你幾句話,請吧!”
王郎中的目中閃過一抹驚慌之色,隨即又求助似得看到徐行。
卻聽徐行道:“你放心去回話,若實在不放心你母親,我派人先過去看看。”
“不,不用了。”王郎中笑著回絕,跟著雲鴻走進了雲翹所在的那間房中。
雲翹正坐在桌邊,桌上放著一壺清茶,茶壺的邊上放著一個青銅的鏤空蓮花香爐,此時爐中一股清煙正嫋嫋升起,屋中滿是清香。
王郎中心情忐忑的走進屋內,卻見雲鴻並沒有進屋,只是在他進去後便把房門從外面帶上。
他小心的走上前,恭敬的給雲翹行禮:“見過東家。”
“坐吧。”雲翹隨手指指桌前的椅子,拿起桌上的茶盞輕啜了一口。
哎!”
王郎中點點頭,又四下打量了一下房間,見屋內並沒有其他人,只有眼前這位少年,心下稍安,小心的在椅子上坐下:
“不知東家您想問什麼?”王郎中滿臉陪笑,眼神中帶著探究。
“王郎中,您也是自我們醫館開業就過來的吧?”
“對,對,東家您說的不錯?”
“我記得之前聽徐掌櫃說過,您擅大方脈?”
“東家說的沒錯,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