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的空氣中飄著一絲淡淡的酒香,正是他那千金難買的飛渡白。
沈煦嘴角一抽,他倒不是心痛那點酒,只是這姑娘們一個個的到底在做什麼?這裡可是青樓啊!
此刻,紅藥愜意地半倚在雲翹肩上,雲翹手持一隻精巧的金色酒杯,正將酒杯送至紅藥唇邊喂她喝酒。紅藥嬌俏地歪著頭,欣然張口嚥下唇邊的美酒,手還不停地撫著琴,彈奏著一首沈煦從未聽過的曲子。
聽著這蕩氣迴腸的琴曲,沈煦一怔不由的問道:“這是什麼曲子,怎麼以前從未聽過?”
紅藥嫵媚的笑著瞥他一眼:“沒聽過就對了,這是雲翹妹妹剛剛教我的新曲,叫做滄海一聲笑,好聽吧?”說著又聽一陣蕩氣迴腸的琴聲從紅藥的指間流出。
沈煦傻乎乎地看著眼前這一幕,桃紅正拿著酒壺,跪坐在雲翹身旁,喜笑顏開地給雲翹斟酒,雲翹的臉頰上帶著一絲淡淡的紅暈,雙眼亮晶晶的看不出一點醉意。
她笑意盈盈地舉起酒杯,對沈煦說:“沈兄,一起來呀!”
沈煦一拍額頭,痛苦的閉了閉眼,這才對著幾人道:“你們在幹什麼?”
雲翹放下手中的酒杯:“體會一下做紈絝的感覺。”
她眉目流轉間帶著一股灑脫不羈的肆意,一時之間竟讓沈煦不知是該生氣還是該欣賞。
最終他只好無奈的長嘆一口氣,無力的對著紅藥揮揮手:“你跟著在這兒胡鬧什麼,趕緊下去。”
紅藥噘噘嘴,嗔他一眼,又笑著對雲翹說道:“翹兒妹妹,奴家先下去了,有空再來啊!”說完便抱著琴出了屋子。
不忍直視啊!沈煦一臉無語的轉過頭,卻正好掃到站在門口捂嘴偷笑的石墨,他再一次深深的後悔自己的莽撞,真不應該把這丫頭帶到萬花樓!
見紅藥離開,他沒好氣的問道:“你個小丫頭,一天天的往青樓跑什麼?”
雲翹聳聳肩無奈的問道:“除了這裡,我還能去哪兒找你?”
沈煦頓時頭大,他這是做了什麼孽,把這姑娘帶到青樓來?他伸手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丟給雲翹:“下次去醉仙樓找我,直接跟掌櫃說,他會給你安排的。”
“噢,原來醉仙樓也是你的產業啊!”
雲翹拿著令牌仔細的觀察著:“那我下次去吃飯可以不給錢嗎?”
沈煦白她一眼:“你去吃飯我什麼時候收過你錢?”
雲翹點點頭,也頗為贊同:“那倒也是。”
桃紅臉上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氣憤的看著沈煦:“原來醉仙樓是你的啊,怪不得上次我讓你請我吃十頓你都願意呢,早知道多說幾次了。”
沈煦:“......。”
他走到軟榻前坐下:“你們兩個今天來就是為了來氣我的嗎?”
“那道不是,我來是有正事。”說到此次前來的目地,雲翹又恢復了往日的樣子。
沈煦挑挑眉:“什麼事?”
“通州別院。”
“你查到什麼了?”沈煦歪頭看著她。
雲翹目中滿是讚許之色,她這四個字剛一出口,沈煦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讓她有一種與沈煦心有靈犀的感覺,不待她多想,便聽沈煦又問道:“這位瑞寧公主的什麼把柄被你抓到了?”
“三日前,一位從渝州來京的學子,路過通州,被恰巧路過的瑞寧公主看上,強行請回了別院做了幕僚,聽說那位舉子不願受辱,正在絕食對抗呢。”
沈煦目中露出一絲厭惡,這位瑞寧公主真是越來越叫人反胃了,想起當初她勾引自己的樣子,沈煦頓覺一陣噁心之感湧上心頭。
只聽雲翹又道:“聽說那位學子名叫李仲昱,是渝州大族李氏嫡支的子孫,與他同行的學子已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