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去瑞雅長公主府為周煊行針的日子,雲翹輕車熟路的直入周煊的院子。
剛剛進入屋中,她便感覺到了與往日不同的氣氛。
周煊正躺在床上等著雲翹為他施針,看到她進屋,他目中閃動著希冀的光采,全身都洋溢著生氣勃勃的氣息,與雲翹初次見他時那暮氣沉沉的樣子判若兩人。
雲翹微笑著與他打招呼:“周公子,今日感覺如何?”
“嗯,很好。”
周煊臉上洋溢著毫不掩飾的欣喜,眼中閃著奕奕的神采:“雲少谷主,我的腿有知覺了!”
“噢?詳細說說。”雲翹臉上露出和煦的笑容並帶著一絲驚喜,她走到床邊的椅子上坐下。
她臉上認真傾聽的神情,讓周煊的眼神更多了幾分神采,看到雲翹坐下,便迫不及待的開口:
“昨日晚間按摩之時,按到這個穴位時,我便感覺到這處有了酥麻的感覺,當時我以為是錯覺,今日早晨再按到這裡,果然又感覺到了。”周煊一邊說一邊指著自己腿上的一處穴位。他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與雲翹分享著自己的快樂。
雲翹微微探身,伸手在周煊所說的穴位上按了按:“是這裡嗎?”
周煊臉上的喜悅又多了幾分,他使勁的點點頭:“沒錯,就是這裡。”
“不錯,你恢復的很好,再過幾日其他的地方也會逐漸有感覺,不過這只是剛開始,以後還會有其他的感覺,比如疼痛,麻癢等等,你要堅持住。”
雲翹臉上滿是讚揚與鼓勵之色。
周煊笑著連連點頭:“好,我一定好好配合治療。”
瑞雅長公主站在一旁看著兒子滿臉興奮的笑容,不禁淚盈於睫。
她已經有多久沒看到如此鮮活的兒子了,自他受傷至今,她眼睜睜的看著那個曾經鮮衣怒馬,神采飛揚的清俊少年,眼中的光彩一點點的消失,看著他一點點的消沉、萎靡,一蹶不振。
如今,她的兒子又回來了,真好!
結束周煊的治療,雲翹便告辭離開。
剛剛回到家中,便聽門口看守的小石頭彙報說雲鴻回來了。
回到自己所居的小院,見到雲鴻正坐在院中的石桌旁邊,雲翹立刻笑著走上前:“鴻叔,回來了?”
雲鴻目中帶笑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這才點點頭:“今日又去長公主府了?”
雲翹一邊應著一邊在雲鴻身邊的石凳上坐下:“如何了?”
“都打聽清楚了,通州別院中確實養了一群面首。”雲鴻微笑著回答
雲翹眼中閃過一絲鄙夷之色,挑唇冷冷一笑。
雲鴻接著又道:“我還打聽到一件很有意思的事,要不要聽聽?”
“好啊!”
“三日前,一名從渝州而來的學子路過通州,恰好被路過的瑞寧公主看上,便派人邀請那名書生到通州別院做客,那書生雖然看起來文弱,性子卻極時剛強,聽說是女子相邀便不願前往,可誰知前去相邀的護衛見他不肯前往,居然強行將人擄了去。”
說到此,雲鴻冷笑一聲,眼中帶著鄙夷之色:“這富家公子強搶良家女子的事情,倒是聽說過,這強搶良家男子的事我可是頭一次見。”
雲翹目光閃了閃,捻著下頜思索了片刻道:“此事可以做一做文章。”
兩人又低聲商量了幾句,雲翹剛好看到從屋內走出的桃紅,便對她招招手:“走,我們去找沈煦一趟。”
“去哪裡?我跟你一起去吧。”雲鴻連忙站起身說道。
雲翹心中咯噔一下,心虛的快速瞥了雲鴻一眼,這要是讓鴻叔知道她要去青樓,豈不是要炸毛了,他倒是不會拿自己怎麼樣,估計沈煦那小子該倒黴了,自己還想請人家幫忙,不好把人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