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堅趕來的路上,恰好遇到剛剛回府的馮周,又聽說來人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且已經診出了長寧侯的病症。
他被馮周幾句話挑撥,一時怒氣上湧,一心只想著若長寧侯的病被這個少年治好,那他不但要被貽笑大方,還有可能因此被聖上厭棄。
於是便急忙過來阻止,卻忘了長寧侯的身份,也忘記了若長寧侯出事,他將面臨怎樣的懲罰。
直到馮唐的一番話讓他如夢初醒,意識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錯誤。
他兩腿一軟,噗通一聲跪倒在地,聲音顫抖地請求道:“請老夫人恕罪,下官一時糊塗,還請老夫人看在我為了侯爺的病奔波多日的份上,饒了我這一次吧!”
許氏眼中寒光閃爍,狠狠地盯著跪在地上的孫堅:“孫院使,你這是何意?那藥方究竟可不可用?說!”
孫堅不禁身子一抖,結結巴巴地回答:“下,下官不知……。”
“你既不知,為何要那樣說?”許氏氣的渾身發抖。
“下官,下官只是覺得那藥方中的用藥都太過兇猛,怕傷了侯爺的身體,因此,因此,才......。”
許氏渾身發抖,抬起手顫巍巍的指著孫堅:”你,你......。”
正在這時,馮立身邊的長隨永安走進了正廳,身後跟著幾名小廝抬著一口大鼎,看見許氏等人,立刻躬身施禮:“老夫人,二少爺,三少爺,所需的東西都買回來了。”
“祖母,您看......。”馮唐看向許氏。
“去請雲少谷主。”許氏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怒意對著馮唐說道。
馮唐立刻轉身朝著雲翹幾人離去的方向追去。
馮周看著馮唐遠去的背影,目中劃過一絲厲色,隨即恢復如常。
客院內,雲鴻看到揹著藥箱回來的三人挑挑眉笑問:“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桃紅氣鼓鼓的把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最後還氣憤的說道:“鴻叔,您說他們到底是什麼意思,既然不相信公子的醫術,為什麼還要請我們過來?”
雲鴻笑著搖搖頭:“翹兒,這件事你怎麼看?”
雲翹伸手捻著下頜一邊思索一邊道:“這長寧侯府的水還挺深的。”
“噢?”雲鴻眼中帶著好奇之色:“翹兒可是看出了什麼?”
雲翹微微挑唇:“有人不想讓長寧侯的病好呢!”
“那你怎麼看此事?”
“與我們何干?”雲翹挑眉,目中透出一絲不屑:“我們來的目地就是為了給長寧侯治病,若不是怕他們達不到目地,再去谷內給祖父添堵,我們現在就可以離開了。”
就在這時,馮唐急匆匆的從門外走了進來:“雲少谷主,剛才多有得罪,東西已備齊,還請您移步去為父親醫治。”說著長身一揖。
雲翹目中帶著戲謔看向馮唐:“馮三公子,你們都說好了?”
馮唐的臉一僵:“讓雲少谷主看笑話了,請。”
雲翹卻沒有動,只靜靜的看著馮唐:“馮三公子真的準備好了嗎?”
馮唐一怔:“雲少谷主是什麼意思?”
“貴府的事我不願多言,但既然要讓我接手為長寧侯醫治,有件事我必須要先提醒你,若是在我治療的過程中有人故意阻撓......。”雲翹沒有再往下說,只是含笑看著馮唐。
馮唐沒有再說話,臉色不停的變幻,良久之後,馮唐輕嘆一聲:“多謝雲少谷主,您儘管放心為父親治療,若,若有意外,絕不會牽連到您身上。”
雲翹揚揚眉笑著問道:“貴府上的事,你能說了算嗎?”
“我......。”馮唐一時語塞,心中如同被一塊巨石壓住。
他回想起雲翹進府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