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我們如今還沒有拿到實證,但有沖虛道長天相之說再前,又有這製毒人證在後,先把流言放出去,即使陛下有心相護,如今也不好在這種時候提出立三皇子為嗣吧?”
工部尚書劉振魁皺眉道:“二皇子一向低調,又從未在朝中領過實職,如今以何名義將他調出京城?”
“這個好說。”謝次輔道:“此事交由我來辦。”
“三皇子之事,在下覺得現下倒是有個好時機。”
“說來聽聽。”
“通州別院之事,如今也是時候讓李仲昱出來見見人了。”
衛亭仕輕搖摺扇,一副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模樣。
在座之人都是朝中重臣,對通州別院的詳情也都略知一二,如今聽衛亭仕提起這才知道,原來還有內情,那位叫李仲昱的舉子居然沒有死。
眾人就接下來需要做的事情,又商議一陣之後便紛紛告辭離去。
書房之中只留下謝懷德與衛亭仕二人。
謝懷德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目中的陰狠之色不再掩飾:“小賤種,屢次使用如此陰毒的手段,真是下作!”
“大人不必上火,通州別院之事,絕非瑞寧公主一人所為,只要能找到證據證明此事與朱明喆有關,那他也跑不了,還有皇后之事,在下覺得此事若只有那靳蛇一名人證,只怕不足以取信皇帝,不如......。”
謝懷德點點頭:“衛先生所言有理,我明日便讓夫人進宮一趟。”
第二日一早
京兆府門前的鳴冤鼓再次被敲響。
方敬賢的耳朵再一次抖了起來,自上次百草堂一案審結之後,他很是安生了一陣子,申請調離的摺子也被打了回來。
據說是因為他快速審理了謝次輔內侄被傷一案,毫不徇私、不畏強權深得謝次輔的讚許,說京兆府尹這樣重要的職位,就應由他這樣敢於秉公斷案的官員來做。
方敬賢很是無奈,可他人微言輕,怎麼敢得罪權傾朝野的次輔大人,只能捏著鼻子繼續做他的京兆府尹。
他如今只盼著任期趕快結束,到時候他再使使銀子,走走門路,那怕官職再降上一級也要趕快謀個外派的差事,離開京城這個是非之地。
他算是看出來了,如今皇子們的奪嫡之爭已愈演愈烈,他這個一無家世二無背景,還得受夾板氣的小小京兆府尹,說不定哪天就會被當成炮灰滅了,前程雖然重要,但要是命都沒了,要前程還有個啥用?
如今,他只要聽到鳴冤鼓響,就感覺心驚膽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