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宅內
沈煦離開之後,眾人都止住笑聲。
雲翹看向徐行:“徐叔,醫館的事情處理的如何了?”
說到此事,徐行的眉頭微微蹙起,
“這件事真得感謝京兆府尹方大人的鼎力相助,不知為何,方大人突然態度大變,不僅主動派人徹查案情,還積極幫我們協調賠償事宜。
那五家人中已有四家同意接受賠償並撤回訴狀,只有那戶姓張的秀才家還是堅持不撤狀紙,他母親說自己兒子沒了,一個孤寡老婆子要錢也沒用,他只要我們給她兒子償命。”
雲翹微微蹙眉:“沒有跟她說清楚,他兒子真正的死因?”
“當然說清楚了,只是那老人家不信,說我們是為了推脫責任。”
“那秀才的死因可曾查明?”雲翹揉了揉眉頭問道。
“他是劉郎中之前的鄰居,劉郎中在進我們醫館之前,有時外出不方便帶著靈兒,便會託張秀才的母親代為照看,兩家關係一直不錯。
後來劉郎中來我們醫館坐堂之後,帶著靈兒住進了醫館,才搬離了那裡。
張秀才家中貧困,知道劉郎中在咱們醫館坐診,便求到他頭上,劉郎中對他的藥方還有印象,我去衙門中看過他的屍格,他的死因已猜得八九不離十,只是這解釋起來確實有些麻煩,不懂藥理之人只怕難以理解這其中......。”
幾人正在商榷此事,小石頭快步走了進來:“姑娘,門口有人求見,說是在咱們醫館中坐堂的郎中,姓劉。”
幾人都詫異的對視一眼:“是他?”
“他說他有要事,對了,和他一起來的還有一個小藥童和一個老婦人。”
雲翹略一思索,點頭答應:“請他們到正堂,我隨後就過去。”
正堂之上劉郎中神情拘謹的坐在椅子上,在他身邊坐著一位身形佝僂面貌憔悴的老婦人,靈兒正乖巧的站在老婦人的身邊,緊緊拉著她的手。
見到雲翹幾人進來,劉郎中急忙起身見禮:“東家,徐掌櫃。”
雲翹笑著點頭,示意他坐下,這才問道:“劉郎中,今日是有什麼要緊的事嗎?”
還未等劉郎中回話,便見徐行急走兩步到老婦人的面前,深施一禮:“張大娘,您怎麼過來了,可是有事?”
見眾人都面帶疑惑之色,徐行趕緊介紹道:“這位就是張秀才的母親。”
雲翹這才恍然,對著老婦人拱手施禮:“張大娘,不知您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老婦輕輕撩起眼皮,看向雲翹,聲音嘶啞的問道:“你就是藥王谷的雲少谷主?”
“在下正是雲橋。”
“狀紙我可以撤,但是我要你答應我一個要求。”
“老人家您請講。”
雲翹目光誠懇的看著面前的老婦,破舊的衣衫下,一雙佈滿溝壑粗糙蒼老的手,微微顫抖著,昏黃的眼睛內蓄滿了淚水。
“我兒......,故去的原因我已經知道了,不怪你們醫館,可是,你們要為我兒報仇!”
張大娘泛著淚花的雙眼緊緊的盯著雲翹:
“我知道,你們都是有大本事的人,不論這事情的起因如何,總歸我兒是因你們醫館才丟了命,我老婆子如今已是無親無故,孤身一人,我只有這一個要求。”
“好,我應了。”雲翹淡聲道。
張大娘顫巍巍的站起身:“好,我信你。”
說完又看向劉郎中:“棋兒,走,我們去衙門撤狀。”
劉郎中急忙應聲,攙扶著老婦人便往門外走去。
徐行顧不得詫異,事情為何會有如此轉變,快步跟著幾人一同出了門,前往京兆府撤狀紙。
待徐行回來,眾人